程微月猶豫了一下,坐在椅子上時,還是忍不住問:“你...我吃了你吃什麼?”
“我不餓。”他將筷子遞給程微月,示意她接著。
栗子燉得綿軟可口,排骨外酥裡嫩。
程微月就著飯吃了一大半,才心滿意足的放下筷子,道:“我吃飽了。”
周京惟沒說什麼,拿過了程微月吃好的筷子和飯盒。
程微月以為他是要收拾起來了,怎料下一刻,周京惟動作平靜的夾起一塊糖醋排骨。
他學著程微月剛剛的樣子,用米飯在排骨外麵裹了一層,放進口中,頗為中肯的點評道:“這個吃法,確實讓味道變好了一點。”
“這筷子上有我的口水...”程微月表情糾結的看著周京惟:“臟...”
周京惟沒回應。
他吃飯的動作很優雅好看,大約是從小養成的用餐禮儀。
程微月一邊用紙巾擦著唇角的醬漬,一邊若有所思:周京惟吃飯的樣子是真的賞心悅目。
而周京惟慢條斯理的把程微月剩下的飯都吃完了,眉眼間摻了點淡淡的笑意看著她,他喊她的名字:“微月...”
程微月以為他是沒吃飽,不安道:“我吃的有點多,你是不是不夠吃?”
“我想說的不是這個,”周京惟頓了頓,笑意加深,雅致入骨的眉眼,姿態說不出的蠱惑:“我這個人有點小潔癖,但是你用過的東西,我都不會、也永遠不可能嫌棄。”
程微月支支吾吾的彆開了視線。
周京惟沒有給她緬懷失戀的時間,他直白又露骨的表達著愛意,追求著她。
程微月想,至少此時此刻在周京惟的身邊,她幾乎不怎麼會想到趙寒沉了。
她的心被他攪動得很亂,分不出心思去緬懷破滅的戀情。
下午,周京惟親自開車,送程微月到了汀蘭胡同的胡同口。
他替她拉開副駕駛的車門,沒有立即離開,反而微微彎下腰,看向坐在裡麵的程微月。
“你們家這塊地的事情,如果有任何法律上的需要,可以聯係我。”周京惟頓了頓,笑意斯文又溫和:“月月,你應該知道的吧?我很難拒絕你。”
他要等她主動來找他。
誘捕一隻小鹿不能一味的追逐,偶爾的時候,也要讓小鹿學會主動走向他。
程微月也知道這不是可以推辭的事。
這個房子是父親程存正一輩子最在乎的東西,為人子女者,自然要想方設法的保住。
程微月捏著安全帶,認真開口:“我知道了。”
周京惟替她解開安全帶的落鎖,低聲安撫:“彆怕,萬事有我。”
程微月心跳微緊,輕聲說了謝謝。
她是真的很感激他
周京惟笑笑,算是承了她這一句謝謝。
他目送著程微月離開,打電話給了自己的下屬:“把景星集團關於市中心那塊地的最新招股書發到我郵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