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賀挑了挑眉,一本正經的笑笑:“我爸。”
趙寒沉看了他一眼,語氣莫測,意味深長:“你父親的意思,可能和你所說的不怎麼一樣。”
北城秦家家主秦時遇寵妻無度,年輕時甚至為了他的妻子不惜和秦家上下反目。
這樣的男人,怎麼可能做得出秦賀口中的狠辣之舉。
隻是說者無心,聽者有了它意罷了。
秘書葉城帶著董事會的代表從外麵走進來,看見沉默的二人語氣恭敬:“趙總,趙董事已經到了。”
站在葉城身側的老年男人叫趙棟,是趙寒沉的父親趙明琛的親哥哥,雖然今年已經六十歲,但還是精神矍鑠,一副精明且算計的模樣。
他朝著趙寒沉和秦賀頷首,做足了笑麵虎的姿態:“寒沉和秦先生都到了啊。”
秦賀更是裝腔作調的好手,聞言笑意動人,語氣熱情:“趙董事好。”
趙寒沉對於眼前二人的虛情假意感到十分厭煩,沒什麼虛與委蛇的心思,淡淡道:“先談正事吧。”
葉城見狀後退幾步,轉身往外走去,臨走的時候,輕輕帶上了辦公室的大門。
會談還算是順利,兩個小時不到便也就談了個七七八八。
秦賀一直都是那副笑意宴宴的模樣,直到他的私人手機響起。
他臉上的表情有一刻忪怔,接通以後那頭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麼,他眼睫低垂下去,眉眼森然泛著冷意。
趙寒沉聽見他說:“好端端的,人怎麼會不見!”
已經不單單是咬牙切齒了,那聲音就好像從冰水裡撈出,澆潑在寒冬臘月的地上。
他捏著手機一言不發的往外走去,步伐之快,明眼人都能看出不尋常。
趙寒沉卻很高興。
畢竟能看見秦賀情緒失控,真是很稀奇。
什麼軟肋要藏好,不也沒藏住嗎?
不過就是五十步笑百步罷了...
下午周京惟臨時有了工作要出門。
程微月送他到門口,後者親親她的額頭,用沙啞慵懶的聲音說:“好好吃飯,知道嗎?”
程微月紅著臉乖巧點頭,等到周京惟走了,便一個人縮在房間裡,潤色了一下自己的簡曆,在網上投了幾家公司。
都是攝影類相關的工作。
直接的紀錄片或者劇組運鏡類的實習工作機會很少,競爭也大,也許還學不到什麼東西。
程微月原本就不怎麼擅長在劇組那種人群繁雜的地方工作,也不想太勉強自己。
她打算先熟練對於鏡頭的調度,之後再去應聘實習導演,這樣也能比較得心應手。
周京惟之間說的關於文物的實習攝影,她也是真的很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