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寒沉對於周京惟的供認不諱有著說不出的憤怒,隻是這憤怒中究竟有幾分是因為心虛和無能為力,趙寒沉不敢細想。
他死死盯著周京惟的背影,恨不能盯出幾個窟窿來。
“你大可回擊,”周京惟毫不介意,甚至側過臉看向趙寒沉,笑意清冷:“可是你能嗎?你敢嗎?”
......
魏廳堯陪著程微月在畫展裡麵閒逛了許久,現場人很多,魏廳堯跟在程微月身後,一邊和客戶打著電話,一邊偶爾和她閒聊幾句。
逛的差不多了,兩人便在魏廳堯的私人休息室裡坐下,讓應侍生倒了茶過來。
男人生了一張氣勢淩厲霸氣的臉,眉眼卻很周正,透著一股子說不出的磅礴氣質。
他開口,語氣摻著點笑,漂浮在空中的,抓不住:“你和京惟在一起多久了?”
魏廳堯和趙寒沉不熟,對於程微月和趙寒沉之間的前塵往事,也隻是一知半解。
程微月拿著水杯的手緊了緊,低垂著眼看著杯子裡的漣漪,輕聲道:“我們...剛剛在一起沒幾天。”
魏廳堯挑了挑眉,沒掩飾自己的詫異:“京惟第一次開口找我呢,我還以為你們在一起很久了。”
畢竟這般冷靜涼薄的男人,若非深愛,怎麼願意費這樣的周折。
程微月愣了愣,放下手中已經空了的茶盞,語調不安道:“開口找你?找你做什麼?”
魏廳堯笑而不語,替程微月把茶斟滿。
他的手上帶著一個程微月說不出名字的手表,質地很精致,黑色的表盤,很襯他的氣質。
程微月知道,出於周京惟的麵子,眼前的魏廳堯才對自己這麼有禮有節。
她很有禮貌地道了謝,魏廳堯挑了挑眉,說不用。
房門被推開,應侍生語氣恭敬:“周先生,請進。”
程微月沒來得及回頭,便有一隻手輕輕搭在她的肩上。
周京惟彎下腰親了親她的側臉,嗓音慵懶輕冷,透著點笑意:“畫展好看嗎?”
程微月說好看,說完便低著頭看手裡的杯子。
魏廳堯覺得自家死黨的這位女朋友,膽子有點小。
他剛剛就一直在觀察她,女孩子氣質十分溫軟柔順,招人疼是招人疼,就是太乖了,看起來特彆好欺負。
想來周京惟那樣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主兒,怕是已經把前者拿捏的死死的了。
而周京惟坐在程微月身側,旁若無人的摸了摸她的手,攏在掌心。
“今天累不累?”
程微月說不累,畫展很好看,很有意思。
周京惟說開心就好,又問她晚上想吃點什麼。
“能不能彆把我當空氣啊?”魏廳堯看不下去了,打斷兩人的對話,笑罵道:“你特麼這麼久不見我,都不想和我說說話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