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啊,”程微月笑嘻嘻的說:“每次我遇到困難的時候,你都會來幫我。”
周京惟覺得那藍藍的小胖貓和自己的形象實在不是很符合。
可是程微月說他是,他就是。
他笑意斐然,說的每個字都足夠認真:“無論什麼時候,隻要程微月需要我,我就會出現。”
程微月看著他良久,也笑了笑,同樣字字句句認真回答:“周京惟,我信的。”
後來小姑娘拉著他說了很多話,大多是她在山上是怎麼自救的,至於鐘晴的事,程微月沒有貿然說。
周京惟安安靜靜的聽著,將她的手放在放在自己掌心,小心翼翼的捧著。
“周京惟,我有點困了。”程微月的聲音低弱了不少。
“睡吧,等你睡了我就走。”他親親她的額頭,低聲道。
“那你會早點睡嘛?”程微月強撐著困倦的眼睛,眨巴著看他。
周京惟說會的,等她睡了就回去睡覺。
程微月在入睡前,低聲喃喃道:“周京惟,你今天也好辛苦...”
辛苦嗎?
其實沒有。
更多的是恐懼和慌張罷了。
周京惟看著程微月的睡顏,眼中劃過濃烈的憐惜。
他真的舍不得她受一點點傷。
等到程微月熟睡了,周京惟才離開。她將床頭的燈光調的很暗,又不至於完全看不見,免得她夜裡醒來時不安穩。
另一邊,薛溫然半夜被蔡安誠敲響房門的時候,並不知道她會在樓下站這麼久。
程微月怎麼會是周京惟的女朋友?
周律那麼冷靜成熟的一個人,怎麼也和年輕的男孩子一樣,喜歡程微月這種空有美貌的女人?
她懷著複雜的心情坐在樓下,外麵是暴烈的大雨,雨水濺在玻璃大門上,一片斑駁錯亂的水汽。
前台的小姑娘遞給她了一杯薑茶,好心的說:“這麼晚了喝點薑茶趨驅寒吧,女士您當心不要著涼了。”
薛溫然說謝謝,接過薑茶。
她低著頭喝薑茶,入口辛辣,帶著生薑特有的氣味。
她喝了一口,鼻尖有點酸,生出了點委屈。
憑什麼讓她這麼等著,她隻是就事論事的工作,憑什麼這麼為難她?
念頭紮進腦海裡,像是一根細而銳的針,疼的厲害。
直到她聽見樓梯口傳來腳步聲。
周京惟穿著簡單的白衣黑褲,很休閒的打扮,鼻梁上的金絲眼鏡氣質內斂又斯文。
他的目光似有似無的落在自己身上,薛溫然手足無措的放下薑茶,站了起來。
她喃喃道:“周律...”
一旁前台的小姑娘投來好奇地目光。
她一直都在想,這個知性大方的女精英究竟是在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