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不會,”周京惟低笑,笑意漸漸變得篤定:“但是我會,我會讓你離不開我。”
程微月看著他帶著笑意的眉眼,一顆心砰砰砰的亂跳。
冥冥之中,她覺得周京惟說的話不是作假,而是誌在必得。
他做的得到的。
一時間曖昧和沉默在空氣中發酵,程微月掌心溢出汗,熱意從心口一直躥到了臉上。
她錯開目光,支支吾吾:“我們...我們先去吃飯吧。”
周京惟說好。
樓下,蔡安誠和薛溫然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正在閒聊。
蔡安誠觀察著薛溫然的臉色,猶豫一刻,問她:“薛律師,昨天周律沒有為難你吧?”
薛溫然將手中的茶杯放下,不知是想起了什麼,臉色低沉了片刻,才緩緩搖頭,若無其事的說:“沒有。”
“沒有就好,我今天看你臉色不好,還以為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呢...”蔡安誠笑得憨厚:“咱們還要在宣城一起共事一段時間,話說開了就好。”
薛溫然也笑笑,沒應。
而樓梯處傳來腳步聲,還有男人慵懶溫倦的聲音:“今天外麵還在下雨,不出去好不好?”
是周京惟的嗓音,明明和平日裡說話沒有什麼區彆,細聽卻有一股說不出的寵溺。
程微月語調溫軟,輕聲道:“可是...民宿裡麵沒有什麼好玩的,隔壁就是唱片店,我想去看看。”
“看我還不夠,還要看唱片?”似是摻雜了笑意。
兩人走到了樓下。
程微月穿著睡衣,身形嬌小,被周京惟摟在懷中,看起來柔弱又明豔。
很矛盾的氣質,偏偏在一個人身上體現的淋漓儘致。
程微月對上蔡安誠和薛溫然的目光,主動揮了揮手,道了早安。
蔡安誠自然是報以同樣的熱情,一臉關切的問程微月手上的傷嚴不嚴重。
程微月低頭看了眼自己被包成粽子的手,笑著說不嚴重。
“哎,怎麼會不嚴重,你看看你的手都包成什麼樣了!這要是是我閨女,我都要心疼死了。”蔡安誠說得十分感同身受。
一直不說話的薛溫然聊了聊利落的短發,把玩著放在茶幾上的杯子:“蔡律師,您今年也才40幾,生不出這麼大的閨女。”
“你這話說的,我就是感慨一下嘛...”
周京惟扶著程微月坐在了兩人的對麵,又讓前台的服務員去樓上拿了乾淨的毯子過來。
他旁若無人的將毯子蓋在了程微月身上,問她這樣會不會冷?
程微月說不冷,臉色不自然的看著坐在對麵的兩人。
薛溫然的臉色同樣不自然,她還是第一次聽見周京惟說話這麼溫柔。
相比之下,周京惟平日那些待人接物的所謂溫情,不過就是無足輕重罷了。
愛太濃烈,其餘的一切都會相形見絀。
蔡安誠問周京惟吃過飯了嗎。
“還沒,微月剛剛睡醒,鬨著不想待在房間裡,我帶她出來透透氣。”他說到這裡,摸了摸程微月柔軟黑亮的發尾。
她是自然卷,頭發的弧度很好看,像是海藻一樣披在肩上。
“我和薛律師也還沒吃呢,周律,這個暴雨天,怕是也沒有什麼好菜了,您要不將就一下,和我們一起吃中飯吧?”
都是一個團隊的,蔡安誠當然想把關係弄得融洽一點,這樣抬頭不見低頭見,要是大家心裡有芥蒂,工作的進行就會變得很不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