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你們所有人都給我聽清了,誰敢讓程微月不開心,我不會讓他好過!”
他說完,沒管眾人的反應,長腿一邁,大步離開。
人群默默的讓出一條道,生怕哪個不長眼睛的,又衝撞了這尊大佛。
李昭咬了咬牙,也追了出去。
他叫住走廊儘頭的趙寒沉,道:“沉哥,你能不能冷靜一點?”
“冷靜?”趙寒沉冷笑反問:“你要我怎麼冷靜?”
李昭被嗆了一下,沉默了片刻,才道:“你和李鴴計較什麼?他就是個傻的。”
“你以為我計較的是李鴴嗎?”趙寒沉濃眉緊皺,鳳眼裡麵翻湧起痛苦:“我計較的是我自己!我以為我成為景星集團的董事長,程微月就會回到我身邊了,可事實上呢?她不會再回頭了,她就是不肯回頭,她怎麼那麼倔!”
冗長的沉默,李昭囁嚅著唇,到底還是低聲道:“可是沉哥,你忘記了嗎?你教過我們的,你說不要動真心。”
顧繁安半小時前接到李昭的消息往這邊趕,他剛剛出了電梯,就看見再走道上僵持的趙寒沉和李昭。
顧繁安正想開口,就聽見趙寒沉說:“我錯了,我錯了....”
他歎口氣,用眼神示意還想開口的李昭閉嘴,走向趙寒沉。
湊近了,他聞到趙寒沉身上的酒味。
“我開車過來了,沉哥,我送你吧。”顧繁安低聲道:“你這個樣子,開車不安全。”
趙寒沉沒說好不好,隻是背影蕭索的朝著電梯處走去。
他心裡有傷,很重。
傷口沒有愈合的征兆,於是隻能在時間的長河中,一步步走向潰爛....
程微月還是在周京惟的房中留宿了。
周京惟說:“今晚不算,我還是給你離開的自由。”
他從程微月身後抱住她,動作溫和又強勢,很矛盾。
他指尖的溫度有點冷,程微月在他的懷中,輕輕瑟縮了一下。
“冷?”周京惟的嗓音低啞,拂過她的耳畔,帶著點詢問的姿態。
程微月說不冷,就是你的手有點涼。
周京惟聽了,不僅沒有放開,反而將她愈發抱緊了些。
他低低的笑,斯文倦怠的模樣:“那小月亮忍一下,我也不是每晚都能抱著你的。”
程微月耳根都紅了,用輕得不能再輕的聲音說:“我也...也沒有讓你忍,可以抱的。”
身後的忍笑意漸濃。
他的指腹在她小腹上按了按,呼吸落在她的後頸上,引起一片顫栗:“隻能抱嗎?”
周京惟問得曖昧,程微月說不出話來,眼睫撲簌簌的顫著。
於是周京惟的吻落在她後頸發燙的皮膚上。
她像是被咬住軟肋的小動物,從鼻腔裡發出很細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