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金絲眼鏡後的眸光暗沉的不像話,一言不發的將隔板打了上去。
程微月感覺到額頭落下一個冰冰涼涼的吻,周京惟的嗓音壓抑到不像話,幾乎是帶著氣音,在她的耳邊輕聲道:“聽話一點,彆勾我。”
可是程微月聽不見,她彎著月牙一樣的眼睛衝著他笑,撒著嬌說:“哥哥,你的嘴唇好冰啊,你再親親我吧。”
周京惟的自製力被挑戰到邊緣。
他環在程微月腰間的手臂緊了緊,直到聽見小姑娘嬌氣的說不舒服,才如夢初醒的鬆開些。
他垂著眸甚至不敢看她,啞聲道:“月月,你乖一點。”
程微月小臉貼著他的脖頸,頗為不管不顧的姿態。
她是真的一點都不怕自己。
好不容易等到程微月折騰累了,在他的懷中睡著了,他才敢後仰靠在椅背上,任由逼人發瘋的情愫在他的心口一寸寸盈滿,往下湧去。
愛本質就是占有……
到了香山王府,助理雖然不知道周京惟為什麼突然把隔板擋上去了,但是也能感覺到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頗為察言觀色的沒有下車。
周京惟拉開車門,抱著已經安分睡著的程微月往外走去。
夜色中,她身量嬌小的蜷縮在他的懷中。他抱著她,就像是抱著什麼易碎的寶貝....
周斯珩看見客廳散發出的昏沉的燈光。
他眉心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帶著不勝其擾的厭煩。
他和喬淨雪的婚姻,已經沒有任何挽救的必要了。
事已至此,他隻希望兩人可以互相放過,不要再做什麼不必要的糾纏。
喬淨雪頭發散亂,穿著白色的睡衣,抱著膝蓋坐在沙發上。
她素麵朝天的臉少了白日裡的攻擊性,倒是多了幾分說不出道不明的嬌弱可憐之感。
聽見腳步聲,她眼眶紅紅的看向周斯珩,突然從沙發上跳了下來,忙不迭的跑向他。
周斯珩站在原地沒有動,隻是在喬淨雪伸出手想要抱住他的一瞬間,一改平日裡待人的隨和,斷然冷漠出聲:“不要碰我!”
喬淨雪的手臂就這麼僵硬在了半空中。
她哽咽著說:“斯珩,我今天晚上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了,做了這麼多不理智的事情,我不應該見趙寒沉的,你放心,我以後再也不見他了。還有程微月,對,程微月!我對程微月沒有什麼惡意的,你要是需要的話,我可以給她道歉!”
周斯珩突然伸手,用力捏住了喬淨雪的下頜。
他眼中的壓迫感突然深重,病態的麵容多了絲森寒:“喬淨雪,不要這裡惺惺作態了,我們離婚吧,我多看見你一秒,我都覺得惡心!”
他說到這裡,一把甩開了喬淨雪的下巴,一臉嫌惡。
喬淨雪隻覺得下半張臉火辣辣的疼。
事已至此,她知道周斯珩是鐵了心要和自己離婚了。
她尤不甘心,忍不住提醒道:“周斯珩,我們兩個是聯姻,你現在和我離婚,你的事業也會受到很大的影響。”
“隻要能和你離婚,什麼代價我都可以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