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月，你剛剛來公司，所以你不知道厲導的戲有多難上，很多演員進了公司等了很多年，也沒有等上，我怎麼可能這麼幸運？”
程微月看著她這個連連否認的樣子，隻覺得可愛。
但是自己也不是厲琦，也不知道厲琦是怎麼想的，隻能先說：“說不定是有什麼好事呢？你先彆害怕。”
17樓是厲琦的私人辦公室，裝修風格冷淡，占地麵積闊大。
程微月和楊皎進去時，裡麵就隻有厲琦一個人。
他正在翻閱著什麼文件，聞聲抬眸看了二人一眼，淡淡道：“楊皎，你先到一邊坐下吧，我和程導先談談。”
“好的好的，”楊皎連忙到一旁坐下，隔著厚厚的屏風，聲音被隔絕，並不能太聽清裡麵的人在說什麼。
而程微月走到了厲琦的辦公桌前，看著男人瘦削的麵容，主動開口：“厲導，您說要簽合同，是什麼合同？”
“你看看，”厲琦將一份合同放在程微月麵前：“這是一個協議合同，你和我簽一個一年的雇傭關係，期間不能在彆的公司就業，隻能在我手下做事，同樣的，我也不會虧待你，我會給你一個出國深造的機會。”
程微月聽見“出國”二字時，下意識反問了一下：“還要出國？”
“當然要出國，京大確實是一所很好的學校，但是你要是想成為一位真正優秀的導演，留學是必不可少的，這是你能夠最快接觸國外最前沿知識的方式。”
厲琦點了點合同的封麵：“你應該知道機會難得，要是沒有什麼問題，就簽下吧。”
程微月承認，這確實是一個對自己沒有任何損失的合同。
厲琦在圈內也算是排得上號的導演，她能夠跟在他身邊學習，原本就是百利之事，甚至是旁人求不來的，更不必說，還有這麼一個合同在。
隻是這麼一份合同，對於厲琦而言，又有什麼好處？
天上沒有白掉的餡餅，程微月看向厲琦，猶豫片刻，問道：“厲導……您為什麼想要和我簽這個合同？”
厲琦倒是被問得怔了一下。
他緩和了一下表情，漫不經心的笑笑，淡聲：“你就...當我有惜才之心吧，程微月，我看過你每年的期末作品，雖然都是舞台劇，但是你拍的很好。”
“謝謝...謝謝厲導。”程微月沒想到厲琦連自己的期末作品都看了。
那樣稚嫩的作品，她自己都不怎麼滿意，不由得臉色微紅。
而厲琦抬手看了眼腕表，催促道：“今天我們就要去劇組了，你要是沒有什麼問題，就簽字吧。”
合同的條目很簡單，程微月瀏覽過去，甚至沒有提到違約賠償的問題。
她簽下名字，厲琦動作利索的將合同拿了回去，聲音微揚：“楊皎，你可以進來了。”
還真是分秒必爭，毫不拖泥帶水，想來性格也是雷厲風行。
楊皎聽見自己的名字，就連忙從外麵跑了進來。
她冒冒失失的，還很青澀：“厲導...”
“這部電視劇裡麵，女主有一段少年時的戲份，我想然後你來拍，戲份不多，應該七天就能收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