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程微月,眼眶泛紅:“程微月,你真的狠心。”
你真的狠心,能對我殘忍到這個程度。
而電話那頭,周京惟聽著電話裡的忙音,哪裡還有半分和周稜山虛與委蛇的心思。
隻見周京惟拿過一旁的西裝外套,抬腿就要往外走去。
周稜山愣住,緩過神起身攔住他,臉色有些難看:“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周京惟少有的不耐煩,他笑的冷淡漠然:“伯父,你剛剛說你兒子想要來周氏找個閒職是吧?”
周稜山臉色一凜:“有什麼問題嗎?”
“你真是看得起自己兒子的資質,快三十還沒讀出常春藤碩士的蠢貨,能在周氏做什麼閒職?”周京惟的語調戾氣滿溢,簡直是不加掩飾:“更何況,周氏沒有閒職,不養飯桶。”
“周京惟!你!”周稜山臉色瞬間扭曲,他怒不可遏的看著周京惟,氣息不穩的說:“你居然這麼和我說話,你眼裡還有長幼尊卑嗎?”
“真是好笑,我什麼時候把這種東西放在眼裡過!”周京惟壓低眉眼,冷沉的語氣。
他說完,完全不管周稜山的反應,快步往外走去。
門口,陳奕安一直等著。
看見出來的人是周京惟,不由得愣住:“周先生,裡麵的...”
“我有急事,把他給我攔住。”
“可是...”陳奕安哭喪著一張臉開口:“裡麵的那可是周稜山...”
放在整個周家都的德高望重的老人,他有幾個膽子敢攔?
“那就把他鎖在裡麵,要怎麼做還要我教你?”
這天夜裡,周稜山被周京惟的秘書陳奕安鎖在辦公室的事情,半夜驚動了周秉權。
等到周秉權的問責電話打到周京惟的手機上時,後者已經按照趙寒沉發來的定位,開了一半的路程了。
深夜的郊區公路上半輛車子都沒有,庫裡南的性能被發揮到極致,速度快到閾值。
“周京惟,你眼裡還有我這個爸嗎?你把周稜山關在辦公室裡,你要彆人怎麼想你!”周秉權氣急敗壞:“我讓你好好處理,你就是這麼處理的?”
“微月出事了。”周京惟用一句話,打斷了周秉權的質問。
周秉權一下子沉默了下去,片刻,他問道:“什麼傷,嚴重嗎?”
“手臂劃傷了。”周京惟言簡意賅。
周秉權的血壓一下子又上去了,他的聲音又開始拔高:“手臂劃傷了你這麼著急忙慌的乾什麼!周京惟,你能不能理智一點?你要知道,你現在是...”
“爸,”周京惟打斷周秉權的話:“我在開車,車速兩百。”
他說的平靜,卻讓周秉權馬上噤聲。
很快,電話被掛斷了。
而周京惟唇抿成一條直線,焦躁的情緒在蔓延。
他不敢聯係程微月,怕聽見她的聲音會更加亂了方寸。
隻是心慌的感覺難收難管,如此真切的存在著。
而郊區的醫院裡,醫生從病房裡走出來,看見門口一身西裝,眉眼冷肅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