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開來看,周京惟一分鐘前給她點了個讚。
唇角難免有了笑意,她低頭打字回複:“不辛苦,追求夢想的過程坎坷,在某種程度而言也是一種享受。”
“月月,”周京惟坐在車內,看著眼前寂寥清淨的小巷,終究還是笑了笑,繼續打下一行字:“放手去做自己想做的事,萬事有我為你兜著。”
而此時,趙悉默的電話又彈了進來。
周京惟接通,聽見他猶豫的聲音:“京惟,你要是想知道,我畢竟是趙家的人,查一查還是很方便的。”
“不用查了,記得堵上那些知情人的嘴。”
周京惟頓了頓,指尖漫不經心的扣在方向盤上輕點:“月月不會想知道的,那就誰都不必知道。”
這還真不像周京惟的風格。
趙悉默笑了,道:“就這麼算了?”
“嗯,算了。”他這般說。
冗長的沉默,兩人都不再說什麼。
趙悉默的聲音染上了歎服,他低笑,笑意沾染了苦澀:“我當初...就應該和你一樣,不繼續查下去該多好。”
天色很晚,周京惟和趙悉默寥寥數語便掛斷電話。
而北郊的酒店裡,程微月看著周京惟發過來的消息,眉眼間帶著絲絲笑意。
她一字一句認真回複:“我也一樣,周京惟,我會一直陪著你。”
程微月說到這裡,想了想又發了個晚安。
她剛想放下手機,便看見周京惟的消息又彈了出來。
周京惟說:“月月,我愛你。”
“非常非常愛你。”
最最散漫隨性的男人,從不屑於世間的道德準則,也不屑於所謂的言語上的承諾。
可是愛到極致時,也不過像是尋常男人一樣,一遍一遍的說著庸俗又煽情的情話。
程微月想,她庸俗慣了,她真是喜歡極了這樣的煽情....
北郊的夜晚還是大風大雪,一片冷清寂靜。
趙寒沉大半夜給柯承允打了電話,讓他過來一趟。
孫曼睡得迷迷糊糊的,揉著眼睛看著起身穿衣服的柯承允,不滿道:“怎麼了?”
“沉哥找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事。”柯承允動作利落的套褲子,親了孫曼一口:“寶貝兒,你乖乖睡覺,我去一趟。”
孫曼有點不高興的撅了撅嘴,道:“這麼晚了,有什麼事非得把你叫過去?”
“我去看看就知道了,”柯承允說到這裡,歎了口氣:“權高壓人,我也不好說什麼。”
這個道理淺顯,柯承允又刻意挑明,孫曼也就偃旗息鼓了。
她用塗著丹蔻的指甲戳著柯承允的胸口,眼神直勾勾的:“你見趙寒沉我沒意見,但是你可彆在外麵給我沾花惹草!”
“祖宗,我哪裡敢?”柯承允笑得曖昧:“光你一個,我都要應付不過來了。”
孫曼啐了一口,紅著臉讓柯承允快點走。
趙寒沉住的地方裡劇組定的酒店並不遠,是趙家許多年前的房產,一棟裝潢考究的民國樣式小洋房。
柯承允沒成想到李昭和顧繁安也在,一走進去就愣了下,才笑道:“喲,今晚這人是真齊啊,聊什麼呢?這麼晚都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