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微月將咖啡放在了一旁的簡易桌子上,讓一旁坐著的道具組的員工過來喝。
“程微月,你剛剛五毛錢的油條都要我給你轉賬,你現在請這麼多杯咖啡也沒見你肉痛,你擱這雙標呢!”
藍戎似真似假的歎了口氣:“我們也算是有點同事情誼吧,沒見你對我這麼好。”
程微月看著他這個演的上癮的模樣,於是也配合了一下:“藍影帝,實在是你的品味太高,我真的請不起。”
“五毛錢的油條你請不起?”藍戎簡直是歎為觀止:“你這話說出來這不是純純敷衍我嗎!”
厲琦一貫寡言,此時也陡然開口,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你心裡明白就好。”
藍戎簡直是要抓狂。
而不遠處,黃岑冷眼旁觀著這裡的鬨劇,心中有說不出的憋悶。
想她這麼些年在演藝圈摸爬滾打,還比不上程微月初出茅廬的事業順遂。
厲琦青眼,景星加持,她順風順水,叫人難免心生妒忌。
人心一貫是如此的,誰又能真的看的過去旁人過得比自己好呢?
大約是因為黃岑的眼神真的太過露骨,程微月到底是察覺了,望向她。
黃岑沒有料到程微月的洞察力如此敏銳,一時之間竟是有一種被捉包的尷尬和無措。
她默默的低下頭,彆開了視線...
冷庫倉房。
冬季的冷庫沒有什麼人來取冰,值班的工作人員也隻有一個,此時正在辦公室裡打瞌睡。
不遠處的冷庫,厚重的鐵門將其中的一切都與外麵徹底隔絕。
司小舞縮在鐵門旁,整個人已經神誌不清了。
她的眼神渙散,默默的看著門開的方向,唇無聲的張合:“放我...出去。”
沒有人聽見,沒有人會來救她。
她真的快要支撐不下去了。
司小舞想到了很久以前,她剛剛從荒僻幽涼的大山裡走出來,大城市的番話迷人眼球,也讓人一步步沉溺在五光十色的美夢之中。
她也有一個美夢,她希望可以在涇城站穩腳跟。
隻要站穩了,她就可以將爺爺奶奶都接到大城市來。
可是如今,她已經三年沒有回過家了,原本想著今年無論如何都要回去一次,現在看來,不過也就是癡人說夢罷了。
故鄉,終究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境...
程微月看著黃岑臉上的心虛慌張,不由得皺了皺眉。
她原本不想追究,畢竟說到底黃岑不過是看了自己幾眼而已。
可是就在她準備息事寧人時,她突然察覺了一絲絲異常。
現場,似乎是少了一個人。
“誒,微月。”藍戎拿著劇本,又湊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