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這個侄子,自己也算是見識過許多次數,完全知道他是怎樣的手段和殘忍。
柯敬柏放下電話,就看見一旁的周珊笑得輕描淡寫的樣子。
他不由得怒從心頭起,狠聲道:“毒婦!明宇好歹是你的丈夫,你怎麼還笑得出來!”
“我有什麼笑不出來的,充其量不過就是商業聯營,柯明宇是死是活,都不妨礙我。”周珊說到這裡,突然笑笑,幽幽道:“也不是說不妨礙吧,其實柯明宇死了,我過的更暢快!”
“你們周家的人,真是惡毒!”柯敬柏簡直是氣不打一處來:“周京惟這次對我的弟弟下這樣的狠手,這件事不會就這麼輕易算了!”
“這話你在我麵前說說就夠了,怪虛偽的,怎麼著,你難道真的沒有預想過柯明宇會落個什麼下場嗎?”
周珊的話,扯破了柯敬柏的遮羞布。
柯敬柏的臉色比方才難看許多許多,一張臉發青,平日裡的儒雅隨和是一點點都不剩下,他怒吼:“周珊!你說話簡直是尖酸!”
“尖酸的人是你吧?”周珊笑笑,不為所動的整理著自己的頭發,冷冷道:“究竟是何方神聖,多大的利益,你連自己的親弟弟都可以拿去做魚餌?柯敬柏,我確實不是什麼好人,我一貫妒嫉林暄素,但是我不會做傷害周家人的事情。”
她從容自如的往前走了幾步,直視著柯敬柏,道:“周京惟是瘋子,但是你們這些人,也都是瘋子。”
暗夜中,柯敬柏的臉隱匿在灰暗的燈光下,帶著說不出的扭曲。
是啊,他也是瘋子。
可是他不僅僅是柯明宇的哥哥,他還是柯家的家主。
若是最終的結果是對柯家有利的,不要說柯明宇,哪怕是他自己,又有什麼不能舍棄。
他什麼都可以舍棄。
家族的利益,卻永遠永遠不能被撼動。
他們注定都是要為家族而活著的...
除夕的早晨,程微月給趙若蘭和程存正打了視頻電話,說自己明天回去。
趙若蘭正和程存正做坐在一起包著餃子,聽見程微月的話,兩老不約而同的湊到了屏幕麵前。
趙若蘭問道:“周京惟喜歡吃什麼餡的?我去給他包。”
程微月看了眼在不遠處和住持交談的周京惟。
他今天的衣著很休閒,劉海細碎的搭在額頭上,閒閒的倚著柱子,一副矜貴散漫的樣子。
住持不知道是說了什麼,他唇角的笑意慵懶,勾起的弧度很是抓人心。
程微月看得出神,聽見趙若蘭在視頻那頭迭聲的喊她的名字,才收回視線,道:“媽...京惟應該沒有時間,就我一個人回來。”
“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啊?”趙若蘭有些許遺憾,但是很快也就作罷了,隻是道:“可惜了,畢竟過年人多才熱鬨啊。我也知道你們現在的年輕人忙,來不了沒關係,你和京惟說,讓他注意身體,他今天發給我和你爸的新年祝福以及禮物,我們都收到了,謝謝他。”
程微月難免又朝著周京惟的方向多看了幾眼。
“你這孩子,聽見了沒有?”
程微月說聽見了,頓了頓,又道:“媽,我就先不和你說了,我現在有點事。”
還能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