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柔聲:“趙先生,您剛剛喝了酒,喝點茶會舒服一點。”
眼中的關心和柔情,很是明顯。
奈何趙寒沉根本的都沒有抬頭看她,沒什麼反應。
顧闌珊已經能感覺到一旁的沙發上,那些人竊笑的神情了。
她咬咬牙,乾脆就將事情做到底,狀似剛剛想起來一般,突然道:“之前我和微月見麵的時候,她也是像您這個樣子,安安靜靜的坐在一邊,不怎麼說話。”
一個晚上都興趣淡淡的趙寒沉這才抬起頭,眼中幾分緊迫之意:“你認識程微月?”
“認識的,我們之前在一個聚會上見過麵,微月她...她看起來很喜歡周先生,一個晚上都黏在他身邊。”
顧闌珊說到這裡,看著趙寒沉晦暗不明的姿態,輕聲道:“趙先生,那時候您和程微月才剛剛分手,可是現在她已經能夠走出來,您也該走出來了。”
這話其實是有賭的成分。
顧闌珊知道男人喜歡什麼。
男人喜歡的,都是罕見的。
這個圈子不乏曲意逢迎的女人,趙寒沉更是已經見慣不慣了。
但是能這般推心置腹的,仿佛字字句句都是在為他著想的女人,能夠當麵對他提出勸告的,怕是寥寥無幾。
程微月是。
除了程微月以外,就沒有了。
她做了很多功課,絕不打無準備之仗。
李昭和顧繁安都皺著眉看著眼前這一幕,李昭張口,道:“你是誰帶來的,懂不懂規矩!”
顧闌珊隻是看著趙寒沉的臉,很認真的說:“趙寒沉,我喜歡你。”
趙寒沉的眼中,幾分震顫。
上一次這麼篤定,能堅決的對自己說出這幾個字的人,是程微月。
他垂下眸,嗓音冰冷:“滾出去。”
顧闌珊臉色漲紅,拔聲道:“我可以出去,你先把茶喝了!”
“我為什麼要喝?”語調極具壓迫感。
顧闌珊的腿有點發軟。
可是事到如今,不能功虧一簣,她微微紅了眼眶,道:“你不喝,我就不走,這個茶對喝了酒的人好處,趙寒沉,我是喜歡你,但是我也是有自尊的,你放心,隻要你喝了這個茶,我就走。”
李昭瞠目結舌。
這個女人,還真是劍走偏鋒。
可是下一刻,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趙寒沉居然真的拿起來茶杯,將裡麵的茶水飲儘。
他語調寡淡的重複:“滾。”
顧闌珊沒有停留,離開的乾脆。
她知道的,她賭對了!
等到顧闌珊已經走了,李昭不可思議的看向趙寒沉:“沉哥,這女的簡直是放肆!你就這麼讓她走了!?你有沒有搞錯!”
可是趙寒沉神態平靜,淡淡道:“她...讓我想起了一個人。”
隻是畫皮難畫骨,他也明白,一切不過是自己的恍惚罷了...
正月初一的靈安寺,人頭攢動,煙火繚繞。
程微月和周京惟站在相思樹下,看著越發密集的人流。
“還想找姻緣符嗎?”周京惟摸摸她的頭發,柔聲道。
程微月說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