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闌珊看著眼前的男人,隻覺得心口泛起極端的恐懼。
怎麼會有一個人,能將自己的喜怒偽飾,連愛意都可以造假...
“我不明白....”顧闌珊愣愣的看著他,眼中有震顫:“那你為什麼要把我帶回來?就隻是做給彆人看嗎?”
夜色中,趙寒沉的麵容一半隱匿在暗晦中,一半在燈光下光影浮沉。
他說:“做戲要做全套,隻是如此。”
顧闌珊終於明白的自己今夜的行徑有多可笑。
她還以為自己真的贏了,可是原來所有人,都不過是他計劃中的一環。
他把所有人都算計進去了...
南恩站在療養院的門外,看著醫生凝重的神色,不安道:“我兒子他...”
“您...”醫生頓了頓,歎了口氣道:“你還是不要繼續將他留在這裡了,這對他的病情,沒有任何的益處。”
南恩咬了咬牙,眼中是複雜的情緒:“您的意思是,我隻能放棄嗎?”
“江先生今年已經二十多歲了,人格的發育已經基本完善,三觀也很難再因為外界的原因而改變...”一聲歎了口氣,道:“您還是..還是不要勉強了。”
南恩感到了一陣絕望。
她忍不住追問道:“那就...就這樣隨他了嗎?”
“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醫生頓了頓,道:“童年對一個人的影響重大,江先生的童年有什麼對他影響深刻的人嗎?您可以嘗試,讓江先生和這些人多相處。”
南恩聽到這裡,心已經沉到了穀底。
影響深刻的人嗎?
除了程微月,她想不到任何人。
可是程微月和周家...
南恩垂下眸,用輕到不能再輕的聲音說:“謝謝醫生,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