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不到...我為什麼做不到!”她憤怒的聲音中,滿滿的都是不甘心。
“為什麼隻有鐘晴可以,我就不可以!”楚蔓簫的手緊攥成拳。
一時之間,她似乎又看見了許多年前,年輕的鐘晴被自己逼迫,離開涇城,離開導演圈的樣子。
那個時候,她明明已經輸了。
她早就已經輸給了自己,不是嗎!
為什麼直到現在,她還在陰魂不散的糾纏著自己!
她的臉上突然浮現了詭異的笑容,“鐘晴,你彆做夢了,我才是贏家!我楚蔓簫,這一輩子,都會是贏家!”
她說完,笑容一點點加深,而眼眶中的淚,也一點點滑落。
她又哭又笑,就像一個瘋子一樣。
藺妙雨知道程微月下午要在公司裡和厲琦他們一起辦公,她自覺上次自己在程微月麵前丟了很大的麵子,於是便直接讓主力將自己送到了楚蔓簫這裡。
她剛剛走到,就發現現場的氣氛很詭異。
楚蔓簫的助手們都三三兩兩地站在門外,看見了沒有過來,皆是眼神交互,沒有說話。
“怎麼了?”藺妙雨好奇道:“你們怎麼都站在外麵。”
“楚導剛剛發了好大一通火,我們現在沒有人敢進去。”有人低低的回答藺妙雨。
發火?”藺妙雨追問:“為什麼發火?”
“好像是因為劇本改的不太順利。”
“沒關係的,我進去看看吧。”藺妙雨安慰了一下戰戰兢兢的助理,道:“楚導可能就是心情不好,你們不要放在心上,沒事的。”
她溫柔貼心的樣子,一時之間贏得了不少好感。
而藺妙雨走進去,就看見楚蔓簫冷漠平靜的坐在沙發上。
她看見了沒有走進來,緩緩道:“你怎麼還有臉來找我?”
“楚導...”藺妙雨柔聲道:“程微月的事情就是一個意外,你不要放在心上,因為她影響了您的心情,得不償失。”
“我倒是不想被影響!”楚蔓簫驟然坐直,一雙眼睛逼視著藺妙雨:“你如果有本事,可以得到梁譯的青眼,我自然就不會被影響了!”
“梁譯不過就是個已經在國內影視市場淡退了痕跡的老導演罷了,說什麼的德高望重,還不是您和諸位同行給他的麵子,根本就不足掛齒。”
藺妙雨恭維道:“您才是導演界的頂梁柱,那個梁譯算什麼,就是個糟老頭子罷了。”
這話很明顯就是逢迎,但是楚蔓簫聽著,心情頓時好了不少。
她緩緩道:“你懂什麼,我讀大學的時候,這個梁譯就看不上我,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給我添堵。”
“大學的時候?”藺妙雨捂著嘴笑,道:“他也就看得上程微月這種朽木吧?現在您的身份和名望這麼高,當年他沒有看上您,完全就是他有眼無珠。”
可是楚蔓簫聽完,卻沒有如了沒有意料中一般,露出愉悅的神色。
反而,她幽幽道:“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楚導,我今天來找你,是想和你說一下關於劇本的事情...”
“你是聾了嗎?我叫你出去!”楚蔓簫一個冷眼掃了過去。
藺妙雨也隻能陪著笑,忍氣吞聲的出去。
隻是楚蔓簫自己,知道自己心裡是多麼的波濤暗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