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秉權看得出他眉眼中的疏離和冷漠,隻是.這畢竟是自己好不容易才找回來的孩子。
他應該是年歲大了,現如今越發的對親情產生渴望,他希望江儘燃的出現,可以彌補自己心中的缺憾。
畢竟周京惟和自己之間的父子之情,已然是薄如蟬翼。
“你你先和我進來吧。”
雅間屏退了外人,隻剩下對麵而坐的二人。
相顧無話,江儘燃把玩著手中的茶杯,眉眼始終低垂,沒有要看周秉權的意思。
而周秉權心中翻湧著複雜的情緒,斟酌了半天,終於找到了開口的時機和勇氣:“這麼多年,我也是第一次見你,你.你過的怎麼樣?”
“你指的什麼?”江儘燃輕笑,手一鬆,杯子落在桌麵上,清脆的一聲。
“當然是你的生活”周秉權話語艱難:“你在外麵,吃了很多苦吧?”
“你還記得南恩嗎?”江儘燃沒有回答他的話,抬眸看向他,幾分戲謔笑意:“你應該已經不記得了吧?這個女人終其一生,都活在你的陰影中。”
周秉權沒有想過江儘燃會這麼不客氣。
他臉上的後悔和痛苦淡了許多,變得不自在極了,“我們第一次見麵,你何必說這種讓我難堪的話?”
其實他已經忘記了江儘燃的生母叫什麼名字了,在他的眼中,這隻是一個人生的汙點而已。
他是在失控非理智的情況下和那個女人有孩子,對於周秉權這麼心高氣傲的人來說,這是不可以容忍的,他也並不願意去回憶這些。
因此,見江儘燃不說話,他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你答應和我見麵,是不是想要為了她討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