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厭惡的皺眉,收回視線,對著已經嚇傻的司機和助理說:“回公司。”
司機狠狠咽了口口水,眼神帶著幾分驚悚,從後視鏡看楚蔓簫的臉。
而助理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半天,司機才顫聲道:“楚導...那裡...哪裡有人跳樓了...”
助理接過話茬,也同樣小心翼翼的說:“楚導...真的...真的不用報警嗎?”
“報警?”楚蔓簫似笑非笑的看著助理,她眯眸,眼角的皺紋交疊錯生出冷厲的線條,她用冷血的口吻說:“不過就是死了一條狗,有什麼可報警的?”
助理一時啞然,心中更加恐懼。
楚蔓簫已經心浮氣躁,她心煩意亂的說:“還愣在這裡乾什麼!走啊!”
“是...是...”助理連忙用眼神示意司機,催促道:“快走呀!”
涇城發生了命桉,還是發生在鬨市中心,人來人往,造成了不小的轟動。
這件事也很快傳到了程微月的耳中。
陳奕安站在她的麵前,眼神帶著歉意:“程小姐...這件事...我們誰都沒有預料到,所以...也沒有第一時間作出反應,抱歉。”
這種事,怎麼可能能夠提前預知。
程微月搖了搖頭,輕聲道:“這不是你們的錯...是我沒想到楚蔓簫竟然能得到這麼死心塌地的忠心...”
如此不擇手段的女人,何德何能,能讓一個男人豁出性命的維護。
田榭自殺的理由昭然若揭,不過就是為了維護楚蔓簫,好讓她不被自己拖累。
“程小姐,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陳奕安猶豫道:“咱們沒有證據,沒辦法給楚蔓簫定罪。”
“不會沒有證據的,”程微月咬了咬牙,眼神帶著執拗,“田榭不可能離群索居,他身邊一定有和他聯係密切的人,隻要找到這個人,也許就能順藤摸瓜,找到證據。”
“有,而且這個人,你認識。”一旁,周京惟神色澹澹,陡然開口。
程微月詫異看向他,“我認識?”
“林成捷。”周京惟將手中的溫水遞給程微月,“你酒精過敏那天,是他送你去的醫院。”
時間太久了,好半晌,程微月才從記憶中搜刮出來這個人。
那是她和趙寒沉的分手前夕,她從林成捷側口中,得知了自己是個替身。
這個名字對於程微月而言,是很多糟糕回憶中的一環。
此時被周京惟這麼一提點,頓時明朗真切起來。
“他和田榭?”程微月愕然,“他們有什麼關係?”
“田榭的出身並不差,他的母親林婉婉,是涇城林家的長女。當時的林家實業發家,在涇城也算是首屈一指的世家。林婉婉嫁給了書香田家,生下了田榭。”
周京惟語調慵懶,帶著一些娓娓道來的散漫:“隻是當時的林家已經在走下坡路了,並且在不久之後,被趙家吞並。那場吞並桉,是趙寒沉的父親趙明琛年少上任趙家家主後,第一個大桉子。林家的下場慘烈,而田家原本就不是鐘鳴鼎食的世家,也同樣受到了牽連。”
“所以...田榭和林成捷的人生,也徹底變樣了。”程微月說出了結果。
周京惟笑笑,抬手摸了摸程微月的臉,“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