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賀依舊在朝著擂台的方向走,步伐閒適,散漫而勢在必得。
上位者的氣勢,哪怕站在低處,還是叫人不敢逼視。
他是天生的野心家。
孟聽絮知道,秦賀不會停下了。
她看向白鳥,後者正在對她笑。
這樣的笑容,她無法不回應。
她邊哭邊笑,哽咽著說:“白鳥...比賽結束,好不好?”
她知道秦賀從小受的是什麼樣的教育,也知道這個男人,從來不打無準備之仗。
她不清楚秦賀的身手究竟是什麼樣的水平,可是卻覺得,他不會輸。
他從來戰無不勝。
所以她讓白鳥結束。
她不想看著他出事。
抑或者私心裡,她也不想秦賀出事。
白鳥留戀的看著孟聽絮的麵容,良久,他在她殷切的目光中,緩緩搖頭。
結束?
怎麼可能結束?
這是事關尊嚴的爭鬥。
而秦賀一隻腳已經邁進了台內。
他姿態隨意悠閒的解開了袖扣,隨手扔在了台上,將領口的紐扣解開。
他笑著朝孟聽絮招了招手,語氣笑意斐然,說出來的話,卻讓孟聽絮的心凝成了冰。
他說:“克裡昂家族的規矩,連任十年的白鳥,可以向教父提出一個願望。可同樣的,能夠打敗白鳥的人,也能向教父提一個條件。”
秦賀看著孟聽絮寡白的臉色,笑意優雅,溫文爾雅的說:“我到時候也提提,就說,我想娶你,你說沈叔叔會不會拒絕?”
秦賀真狠。
於人於己,都那麼狠。
孟聽絮一顆心沉了又沉,帶著重力向下墜落。
她想要衝下去,被孟聽遠攔住了。
“絮絮,秦賀現在的做法,並沒有違規,你不能下去!”
“哥!秦賀在乘人之危!他就是乘人之危!小人!”
兩人的對話,每個字都清楚的落在秦賀的耳朵裡。
嘖...
還真是不怎麼中聽。
而孟聽遠看著孟聽絮情緒不穩的樣子,沉聲道:“絮絮,你的情緒不穩定,我現在帶你離開,你放心,有了結果,我第一時間通知你!”
“我不能走!”孟聽絮的情緒更加激動了,她用力推開孟聽遠,“擂台之上,生死不論!我不能走!”
秦賀唇角浮現玩味的笑意。
白鳥看著他,幽藍的眸色低垂,帶著幾分黯然,低聲平靜地說:“秦先生為什麼對大小姐這麼執著?您應該看得出來,她不喜歡您,她對您,隻是親情而已。”
秦賀何嘗不知道。
“還輪不到你來教我該怎麼做,”秦賀目光落在白鳥肩膀上的傷口處,他笑笑,很不屑的語氣:“彆說我恃強淩弱,我讓你一隻手。”
“您應該明白,我們要是真的打起來,大小姐會有多難過。”白鳥抬眸,同樣不退不讓:“但是您如果真的不介意她的心情,我也就不客氣了。”
秦賀真是覺得可笑極了。
他當然在乎孟聽絮的心情。
可是她就算是難過,難過到想去死,也該是在他的身邊難過。
這個白鳥算什麼?
他真是有趣得很,竟然對自己說這種話。
“彆廢話了,直接開始吧。”秦賀眼底帶著幾分興奮和嗜血,他微微一笑,指骨發出清晰的聲音:“擂台之上,生死不論,今天,我們兩個隻有一個人能活著離開這裡。”
孟聽絮清清楚楚的聽見了這句話。
她懇求的看向孟聽遠,整個人早就哭花了臉,肩膀聳動,眼裡蓄滿了眼淚。
“哥,你聽見了對不對?這個比賽真的不能繼續下去了,真的不能繼續下去了!”
孟聽遠麵色複雜的看向擂台,兩人已經打了起來。
秦賀出手極狠,儘管讓了一隻手,但一招一式,還是讓人看著心驚不已。
他完全不顧自身安危,朝著白鳥步步緊逼。
是那種不要命的打法。
而白鳥原本就受了傷,於是此時,已經開始有落下風的趨勢了。
孟聽絮看不懂招式,但是她看得出白鳥並不是很能招架。
她急得四下張望,下一刻,她看見了孟聽遠腰間的配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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