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孟聽絮靠在秦賀的腿上,正在睡覺。
她一直都安安穩穩的,隻是快到家時,帶著哭腔說自己不舒服。
「哪裡不舒服?」秦賀的嗓音有點啞。
他今天一整天,都沒怎麼休息。
孟聽絮說肚子疼。
秦賀一愣,反應過來,將隔板打上去。
他的手從孟聽絮的裙擺往裡探,後者聲音大了不少,說他是流氓。
秦賀看著自己指尖的血,不打算和醉鬼計較,歎了口氣,道:「對對對,我是流氓,但是流氓目前也對你沒興趣。」
一直又哭又鬨的孟聽絮聽見這話,一下子睜開眼,看他:「為什麼?」
「你來月經了。」
秦賀說完,孟聽絮哭的更委屈了。
「都怪你!」
秦賀真是氣笑了,「這也能怪我?」
「你做的太狠了,才會提前的!」孟聽絮很大聲的反駁。
秦賀臉皮一直挺厚的,尤其是在孟聽絮麵前,可是這一刻,還是很慶幸這車的隔音不錯。
他用濕紙巾將手擦乾淨,又用酒精消了毒,從車裡拿出備用的衛生巾,給祖宗換好。
孟聽絮喝醉了,於是也忘了這幾天兩個人在吵架,蜷縮在他的懷中,說自己肚子疼,之後就委委屈屈的哭。
秦賀拿她沒辦法,用手給她揉肚子,一邊揉一邊說對不起。
孟聽絮哭得睫毛都一簇簇打結,粘在一起,還不忘捏著秦賀的衣領,想一出是一出,凶巴巴的問他哪裡錯了?
秦賀說哪裡都錯了。
「秦賀,你就知道欺負我!」孟聽絮狠狠的抽噎,「我都生氣了,你也不回來哄我。」….
「不是一直陪著你嗎?」秦賀無奈的看著她,眼底都是不自知的寵溺,「怪我,下次我注意點,不留下印子,絮絮臉皮薄,被人看見要害羞,都是我的錯。以後絮絮讓我怎麼樣,我就怎麼樣,嗯?」
他溫聲細語的哄著,也沒有慍怒的意思,眉眼間的情緒,甚至可以稱之為樂在其中。
孟聽絮聽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那今晚你可以回來睡了。」
秦賀語調笑意更濃,說好。
孟聽絮鬨了半天,酒也醒了點。
她伸手去戳秦賀的臉,凶巴巴的說:「你下次還敢惹我生氣嗎?」
秦賀握住她作亂的手,親親她的手背,說以後不敢了。
夜裡他幫孟聽絮稍微的清洗了一下,捏著她的手幫她刷了牙齒,又幫她細致的洗了澡,才給私人醫生打了通電話。
秦家的私人醫生世世代代都在秦家私人醫院上班,秦賀平日有什麼事,也鮮少半夜打過去。
醫生還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連忙坐了起來,道:「少爺,怎麼了?」
「痛經怎麼治?」
這話一出,醫生愣了愣,之後才道:「痛經需要調理,我可以過來給夫人好好看看。」
「我現在在涇城,你明天直接過來吧。」秦賀頓了頓,接著道:「還有一件事。」
「您請說。」
「月事提前和房事之間有關係嗎?」
醫生忍不住咳嗽,字斟句酌:「應該關係不大。」
秦賀‘嗯,了聲,掛斷電話。
床上的孟聽絮側了個身,撐著手臂看向他,聲音帶著鼻音:「秦賀,我要喝熱水。」
「好,我去給你倒。」
孟聽絮坐在床上發了會呆,看見秦賀端著熱水走回來。
他試了試溫度,往孟聽絮身後墊了個枕頭,哄著她喝熱水。
「秦賀,」孟聽絮喝完水,清了清嗓子,道:「我剛剛在車上,沒怎麼你了吧?」
「絮絮當然不會怎麼我,」秦賀笑笑,捏著她的鼻尖,很溫柔的哄道:「就是抱著我,說晚上要和我一起睡。」
孟聽絮半信半疑,將熱水放在一邊,突然問道:「秦賀,你後不後悔啊?」
「後悔什麼?」
「後悔娶我啊...」孟聽絮扣著床單的一角,低著頭,很小聲:「我知道他們都說我恃寵而驕。」
秦賀低垂著眉眼,看著他的小玫瑰嬌憨的麵容。
他很輕的笑了聲,聽不出情緒的問話:「誰說你了?」
「這個不重要...」孟聽絮咬了咬唇,「其實我一開始是故意的,誰讓你騙我結婚的,我就是...想看看你能忍我到什麼程度。」
秦賀替她整理鬢角的碎發,依舊平靜的聲音:「我知道。」
孟聽絮抬起眼看他,帶著點錯愕。
「孟聽絮,你在我這裡想怎麼樣都可以,我敢娶你,我就準備好了接受全部的你。」
「我自己慣的,慣成什麼樣,都不許彆人說半個字。」秦賀捏捏她的臉,問她:「聽懂了沒有?」….
「聽懂了,」孟聽絮裹著被子躺到他身上,「你幫我再揉揉肚子。」
夜色如水,從半掩的窗簾透進來...
玉銜。
「張總,我敬你一杯。」
「不不不,是我該敬你一杯,王總。」
包廂內,喬夜思坐在王權的旁邊,看著他和對麵的張總你來我往的喝著酒。
她在一家外貿公司上班,王權是她的直屬上司,而對麵的張總,則是今年公司最大的客戶。
王權今年三十歲,保養得宜,身上有一種時光和淬煉的沉穩內斂。
公司裡麵有很多女孩子喜歡他,喬夜思對他卻隻有敬佩。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點,王權對她青眼有加,帶著她這個剛剛進公司的女孩子,出席不少的場合。
「對了,剛剛就想問了,這個女孩是誰啊?」張總喝完杯中的酒,看了眼一聲不吭的喬夜思,笑著道:「我和你出來吃飯這麼多次了,還是第一次看你帶著女孩子。」
「我們公司新來的實習生,」王權笑笑,看向喬夜思,示意她起身。
喬夜思回過味,拿起手中的白酒,起身朝著張總就是一飲而儘。
張總看著她這個青澀的樣子,不由得笑了,「這姑娘豪爽,我也乾了。」
吃過飯,喬夜思跟在王權身後,目送張總離開。
王權喝了酒,步伐有點虛晃。
等到張總的車子一消失,他就直接栽倒在了喬夜思身上。
小姑娘身嬌體弱的,撐著他實在是很吃力。
她低著頭往前走,冷不防視線中出現了一雙做工考究的皮鞋。
喬夜思抬起頭,看見了周斯珩。
男人眉眼溫潤,少了病氣,整個人氣質溫吞斯文。
魏廳堯咬著煙站在他身邊,看見他神色有異,笑著道:「看你這樣子,是遇見熟人了?」
喬夜思下意識低下頭。
她躲周斯珩已經躲了很久了,自從後者讓她和初戀分手之後,兩人之間的關係便很是尷尬。
周斯珩不是死追爛打的人,見喬夜思有意無意的躲著自己,便也就作罷了。
以至
於這次乍然相見,真是分外的尷尬。.
傅五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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