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荒唐什麼的顯然是不可能的,彆說沈金台是個清醒的大男人了,就是沈金台喝醉了,她那個兒子,也不是會趁人之危的人,憋出火來估計也是坐懷不亂的君子貌。
不過她有奢望一些小小的進展,至少會增加一點感情,所以遲遲沒有去閻秋池房間敲門。
小糖他們都起來了,包括白清泉,還出去跑了一圈步,吃了早飯白清泉就打算回去了,他先去敲了沈金台的房門,沒人應。
正好碰見閻太太出來,他就問:“金台還在閻總房裡麼?”
“嗯,在照顧他呢。”
白清泉就不好意思去叫他們了。
恍恍然想,不知道沈金台現在是不是真的對他們閻總一點想法都沒有了,和他單獨相處了一晚上,不知道會不會舊情複燃。
反正如果把他和閻秋池關在一間房裡,他不能保證自己春心不動。
閻秋池畢竟也是極品啊。
沈金台隱約聽見外頭的說話聲,便睜開了眼睛。
他打了個哈欠,從床上坐起來,扭頭看了一眼旁邊的閻秋池,閻秋池平躺著,還在熟睡。
不過可能因為太熱的關係,閻秋池沒蓋被子,就那麼平躺在床上。
沈金台從桌子上拿起手機看了看,七點了。
他就從床上下來,卷了一下自己的被子,剛要抱起來走,眼睛忽然瞅到了閻秋池的襠。
他一個激靈,人就徹底清醒過來了,他趕緊抱著被子就出去了,一出門,正好碰見閻太太。
“起來啦,”閻太太說:“我正要叫你們呢。”
“阿姨早。”沈金台訕訕地說。
“辛苦你了,洗漱去吧。”閻太太說著就要進門。
沈金台趕緊一把攔住她,尷尬的要死,他想如果閻太太進去看到自己兒子那年輕男人早晨旺盛的生命力,也會很尷尬吧?
“他還在睡呢。”沈金台說:“讓他再睡一會吧。”
閻太太察覺他神色有異,心中更是驚異,想的就有點歪,便說:“也行。”
可能裡頭有什麼不能見人的場景。
“準備吃飯吧,小糖把早飯都買好了。”閻太太說。
“阿姨您先去吃,我洗把臉就過去。”沈金台說著卻又返回了閻秋池房間,將被子扔在了閻秋池的身上,這才從房間裡出來。
他回到自己房間洗漱,腦子裡卻一直揮之不去。
他想起他當初看《人人都愛白月光》的時候,有一次作者說男主“天生大器”。
他就評論說:“捉蟲,大大,是天生大氣吧?”
一個大氣豪爽的霸道總裁,一擲千金不在話下。
然後作者回複他說:“親親,沒有錯呢。”
一群咕咕們跑過來頂帖,他才恍然大悟,明白作者是什麼意思!
今天看,所言非虛啊,未見全貌,已知其偉啊。
他洗漱完以後就去吃飯,白清泉問:“閻總沒事吧?”
“沒事,睡一覺就好了。”
“他昨天沒鬨人吧?”閻太太問。
“沒有,還是很老實。”
“他這點倒是隨你閻叔叔,喝醉了酒不鬨事,就老老實實地睡覺。”閻太太說著便注意觀察了一下沈金台的細微表情,察覺沈金台嘴角微動,顯然閻秋池並沒有老老實實。
“閻總怎麼喝那麼多酒。”白清泉說。
“不知道。”沈金台說。
“估計是有什麼煩心事吧,他平時很少喝酒,不煙不酒,生活習慣很好。”閻太太說。
白清泉要趕飛機,吃完早飯就要走了,沈金台送他上車,白清泉忽然抬頭朝樓上揮了一下手。
沈金台扭頭看去,就見閻秋池已經換了一身衣服,站在走廊裡朝下看。
“我走了。”白清泉說。
“路上小心點。”沈金台說:“七月份我會回南城一趟,如果你在,咱們再聚。”
“我已經收到方阿姨的邀請了,到時候一定去。”白清泉笑著說。
送走了白清泉,沈金台才往回走,到了樓上,見閻太太正在和閻秋池說話,閻太太很嚴肅,閻秋池兩隻手插在褲兜裡,微低著頭,不斷地點頭。
依舊是那個高冷禁欲,清清淡淡的閻秋池,給人的感覺很清冽,內斂,和像他的名字,如一池秋水,清透,且冷。
感覺昨天喝醉的他像夢一樣不真實,會黏人,會害羞。
誰能想到表麵上看起來這麼禁欲的,高冷的,乾淨的,紳士的男人,衣服裡麵是另一個樣子,內心深處又隱藏著多麼巨大的能量。
他不為人知的另一麵,他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