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
他喊著她,急的要從床上滾落。
南溪趕緊折了回去把沈遇壓回病床。
“你彆亂動。”南溪叮囑著。
是掌心裡傳來她皮膚的溫度。
溫暖的溫度和柔軟的觸感。
是她語氣裡的著急。
是她眼睛裡的心疼和泫然欲滴的眼淚讓沈遇意識到眼前這個人真的是南溪。
而非他喝酒喝壞了眼睛認錯了人。
“你……”沈遇短暫的沉默以後,終於開口,更咽,“你回來了。”
話才落,一句呢喃緊跟而來。
“原來不是夢。”
輕輕的,約莫他自己都未曾發覺他還將這句話說出口了。
輕飄飄的,不仔細聽都不一定能聽得到的這一句話,卻讓南溪潸然淚下。
“沈遇,我回來了,不是夢,你摸摸我啊,我是真的,我熱乎乎的,我真的回來了。”
南溪彎下腰用自己的臉去貼沈遇的臉。
然後將眼淚一顆顆的砸在他的臉上,鼻子上。
沈遇緩緩的伸手,然後用力的將近在咫尺的人擁入懷中。
“這一次,不會走了吧?”他問。
“不走了。”南溪點著頭。
“南溪,等我們老了,我一定要比你先走,我不想再送你走。”沈遇的掌心托著她的後腦,將她的腦袋用力的按向自己的臉。
送彆她,太折磨人了。
也令他太痛苦了。
南溪低聲抽泣,她明白沈遇的意思。
所以,她應聲應下了。
“好。”
等我們老了,讓你先離開。
等我們都老了,讓我當送彆的那個人。
沈遇的身體這些年傷的厲害,這一次住院,沈遇整整在醫院裡呆了半個月才被允許回家休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