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辦,要快。”蕭辰逸揮手道。
這人死的蹊蹺。阿饅退下後,蕭辰逸突然打發了屋內伺候的丫鬟們,連帶著棋雪、阿團、阿彩等都去門外侯著伺候。
然後蕭辰逸若有所思的望著沈媛,突然帶著幾分探究和好奇,他伸向床內,從薄被中拉出沈媛的手。
秦清柔瞬間覺得自己生不如死。自己的竹馬就這麼**裸的當著自己的麵劈腿!自己還不如死了!
正想著是吞金還是撞牆,然而卻看蕭辰逸把手一翻轉,手指搭在沈媛脈搏處。
脈細混亂,竟然探得幾分真氣,毫無規章的遊走於體內。
蕭辰逸微微運內力於指上,跟著沈媛的幾絲真氣,隨之向體內探去,意圖引導真氣穩定。
誰知瞬間突然竟在沈媛體內遇到大波真氣,宛如狂風驟雨,黑龍卷水,撲麵而來,蕭辰逸一個不慎,遭其反襲。
噗!一口血水自嘴角流出。
秦清柔早已經嚇傻在地中間,手裡本來還拿著要上吊的白綾,就等著蕭辰逸能看自己一眼,自己好得空就把白綾掛上去。誰知道,蕭辰逸竟然吐血了。
這可非同小可。秦清柔鬨自殺或許是使小性子,可是對蕭辰逸的情誼,確實自小的情根深種,摻不得半分假。
連忙拿著白綾去幫蕭辰逸把嘴角血擦了,雖然驚恐萬分手抖不已,卻還是擦的乾淨。
隨後低頭嗚嗚哭道,“我真真的是看出來了,她若死了,你就也要跟著去了嗎?也好,你去了,我必然也會跟著去的!大家都死了乾淨!”說著掩麵繼續嗚嗚哭。
蕭辰逸隻是一時大意,並無大礙,聽了秦清柔的話反倒笑了笑,抬手替秦清柔拭淚,“妹妹這是說的哪裡話,以後的日子長著呢。誰都不會死。”
又安撫了秦清柔一番,然後又囑咐,“好妹妹,我替阿媛瞧病,你幫我看著點不要讓人進來。”說著竟然翻身做到床上去。
秦清柔早驚的不知做何反應。現在的場麵超出了她十幾年的認知。
“你們……你們兩個果然有奸情!”秦清柔輕聲說,明明此時屋內隻有他們三人,卻是怕被誰聽見似的。
此時蕭辰逸已經退下沈媛的外衣衫,雙手掌心貼近,將自己真氣源源不斷輸入沈媛體內,奮力的與沈媛那洶湧滂湃的氣息融在一起,引導其歸於平緩。
“沒有……”回答她的竟然是沈媛。
“你醒了?”秦清柔急切而輕輕的問。她是刁蠻任性,卻並不視人命如草芥。
“你,你彆亂動,辰逸哥哥在幫你調理身體……”秦清柔說著臉紅了紅,又白了白。真的比自殺還難受,比聽了那個道士的流言還難受。
沈媛乖乖的沒有動,點點頭,竟然還奮力的對秦清柔笑了笑。二人衣衫已俱濕,豆大的汗珠不斷順著臉頰低落。秦清柔在一旁幫二人擦拭著。
當蕭辰逸終於把手從沈媛背後拿開,深吸一口氣,下床來的時候。秦清柔也跟著一下癱坐在地上。
“不是秦姑娘的原因。”沈媛微微轉醒說。她覺得自己虛弱急了,恍惚中似乎回到了現代,要是能回去,也不錯。總比現在這個牢籠要好。
蕭府是牢籠,周朝這個時空是牢籠,心若在牢籠,人生何處不是牢籠呢?
沈媛有淚滑落。她最近真的過的很累。閉目睡去。
沈媛這一病,竟然病了整個殘春。等到能下床的時候,竟然已是半月後的初夏時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