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蕭辰雨和沈媛走遠,整個練武場被夏日的餘暉籠罩,晚風襲來,卷起粒粒黃沙。
有主仆二人才從樹林後轉出來。
“原來她們早就勾結在一起,陷小姐於不義。”嫻兒憤憤的說。
“我真是瞎了眼,還奢望她來教我舞蹈博取蕭府青睞。”楚菱昔恨恨的道。
“那秦清柔雖然沒有腦子,卻心窄的很,難道就能容她?”嫻兒道。
“利益為大,她如今這樣幫秦清柔,還不就是奢望以後能賞她去做世子的房裡人。”楚菱昔不屑道。她倒是一直小瞧了這沈媛。
“小姐你說蕭府老太太真的會同意秦清柔和世子嗎?那道士的話,明顯已經是心生忌諱了。”
“人命為大,看她是不是真的心疼這個外孫女了。”
“小姐天天在府裡請安問好,也不見老太太待見。本來以為這次為您大擺壽宴,是心中屬意您的。”嫻兒不甘。
“讓她們去鬨騰吧,我們也不指望蕭府,這裡我也不稀罕,以後這筆賬我們再慢慢算。”
如今,隻有入宮這一條路了。
步步踩在刀刃上,又有誰心疼?!血和淚都隻能流給自己看。
楚菱昔按下心事,依然溫婉大方,蓮步款款。
……
秦清柔自從被救上來,已經一日一夜滴米未進,湯藥更是喂不進一勺,此時躺在床上隻一口氣在,一心求死。
而從蕭辰逸出蕭府,去秦府的那一刻,就已經消息傳到齊夫人和老太太跟前。
“糊塗!逆子!”
齊夫人聽到消息時正在喝茶,瞬間失了往日慈眉善目,一碗茶湯氣的直接摔出去,灑了下麵跪著的奴婢一身,燙的皮膚瞬間通紅,卻不敢言語一聲。
站在一旁的趙氏趕快嚇的一起跪下。
此時蕭老侯爺也正坐在老侯夫人屋內,聽到消息也不由一愣。
“你窩囊了一輩子,倒是生出個有決斷的孫子。”老太太倚靠在床上,語氣中似悲似喜。
“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不要再多操心了。”老侯爺掖了掖老夫人身上的薄被。
“衍兒倒是個懂事的,拖了這麼久,我也不過是擔心得罪齊家和楚家。”老夫人歎氣。又道,“我又擔心不知是不是合蕭兒的心意,又擔心清柔那個性子,以後在蕭家也未必立的住……拖來拖去,結果齊家和楚家把菱昔送過來,這就隻能一拖再拖。結果,皇家又要選秀,拖出這麼個狀況。”
“哎,那日彩公公,擺明了就是為了選秀而來,我話趕話的把菱昔推到台麵上,本來想著各家能有個皆大歡喜,她若是入宮,咱們剩下的也好辦了。結果秦家兄嫂竟然這樣不把秦丫頭當人……哎……”
“彆想了,操心也沒用。”蕭老侯爺隻道。
秦府沒想到蕭辰逸親自來了。
“這男婚女嫁,向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世子爺這是……”嫂嫂錢氏一臉敷衍。她是鐵了心要把秦清柔弄進宮裡去。
況且隻有蕭辰逸一人前來,自然也可能是小孩子胡鬨,並不是蕭府的意思。所以她也並沒有太放在眼裡。畢竟秦清柔是他們秦家的人。
蕭辰逸也並沒有多言,他並不是從家出來直接來的秦府。事情既然決定辦,就要辦成辦漂亮。
於是此時蕭辰逸直接把太子手書摔在錢氏跟前:太子的意思,這等同於賜婚,你們打量著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