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顯的栽贓陷害!這人真卑鄙!
不過沈媛也沒有多想,她如今雖視司徒燁為朋友,不過司徒燁身邊的人,她卻沒有必要在意。
阿彩已經見到,卻不知道清柔她們怎樣了,現在如何過活。沈媛不由掛念。
她哪裡能想到,此時那個弱不禁風的秦清柔,正輪著斧頭在劈柴!
明明還沒開春,秦清柔此時卻汗流浹背,脫了外套搭在一旁的柴火堆上,四下裡找了塊破布,熟練的裹在斧頭把兒上。雙手才又握住棉布裹住的位置,繼續劈柴。
“清柔姐,快歇一歇吧。今日的柴火夠了!”蕭辰雨從外麵背著菜筐進來。
“多存些柴,免得大家受凍。”正說著,卻見隔壁的二毛拿了一擔炭火過來。
“呀!二毛哥!你哪裡搞的炭火。”蕭辰雨開心的拍手道。
“我這裡不但有炭火,還有好吃的野味。”叫二毛的小夥子說著從身後背著的口袋裡,又變戲法似的拿出兩隻剛打到的野雞。
聖上格外開恩赦免周氏這一房的所有女眷,準許其以平民身份留在京城,而不是戴罪之身奴役,已是黃恩浩蕩。
周姨奶奶帶著三夫人,蕭辰雨,再加上秦清柔說什麼也不回秦家,執意在蕭府被抄當日嫁進來,於是四人在這個貧民窟一樣的地方相依為命。
周氏年事已高,這一折騰已經連日病得臥床不起。三夫人又是個軟弱的性子,蕭辰雨年齡尚小。誰都沒有想到,所以過活一應事宜淨都是秦清柔在操持。
那個柔弱不堪,任性孤傲的侯府外孫女,隻會吟詩作對寫字彈琴的手,如今拿起斧頭連眉毛都沒皺一下。
不過此時秦清柔卻輕輕皺了下眉頭,看看二毛,又看看辰雨,欲言又止。
她們,都已經不是曾經的侯府千金。
蕭辰雨跟著二毛在院子裡燒了大鍋熱水退野雞毛。
秦清柔摸摸自己手腕上的一隻足金絞絲鐲,心中盤算不如明日去當鋪看看能否當些銀兩,周姨奶奶的病耽誤不得了……
天空又飄起了鵝毛大雪,秦清柔不僅抬頭。
辰逸哥哥,你在哪裡?
沈媛,你又在哪裡?
沈媛此時正怒氣衝衝看著司徒燁。
“我沒得罪你家徐姑娘!”
“那她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原來司徒燁抱著徐羅紅回去後,徐羅紅哭哭啼啼又把剛剛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奴家煲了參湯正想給大人送去,結果路上就遇到了沈姑娘。也不知為何,沈姑娘一看到我就生了很大的氣,把我推倒在地,還拿熱湯潑奴家。”
說著徐羅紅掀開自己的衣裙,果然見到小腿處已經燙紅一片。
“奴家已經連忙跟她道歉,結果沈姑娘反而更加生氣,還動手掐了我……”
說著徐羅紅挽起衣袖,雪白的肌膚上一塊一塊被掐的淤青果然露出來……
司徒燁一時竟也無語。阿媛,還是那樣的脾氣啊,這也太過分了……
“大人,奴家害怕沈姑娘把奴家趕出去。”徐羅紅說著怯怯的小眼神看著司徒燁。
心裡卻狂笑的得意道,好你個沈媛,看我黑不死你!
司徒燁果然黑著臉暗沉沉的徑直來了沈媛這邊。
“阿媛,你怎麼對羅紅動那麼大的氣,她哪裡得罪你?”
“我沒跟她生氣啊!”沈媛回答的漫不經心。她正在投入其中寫一張曲譜,打算送給柳菁菁。
柳菁菁在春意樓收留阿彩,護她暫時周全,這個人情她要想著怎麼還。
“你沒跟她生氣為何要打她,還羞辱她?”司徒燁忍不住質問。
“什麼?”沈媛這才迫不得已放下筆,抬頭疑惑的看司徒燁。
“我不是說你不能打她,或者不能罰她。我隻是想解釋,其實你沒必要那麼在意她,我不想因為她的存在惹你不高興,真的沒必要……”怕沈媛不高興,司徒燁解釋道。
結果事情就這樣被司徒燁越描越黑。
沈媛臉色已經變的很難看了,這是什麼跟什麼!
誰不高興她了,誰打她辱罵她了!她算哪根蔥,出來對質!
說著沈媛提著裙子就衝了出去。
到門口叫個小丫鬟,“喂,你們那個徐姑娘住哪裡,帶我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