製酒場地、人工、成本和風險都要考慮進去,生意人更願意有錢大家一起賺,而不是什麼都大包大攬自己家全做了。
可是這次卻不同,酒沈鴻升已經喝過,他知道這將是怎樣的一筆財富。
不過沈鴻升也提了一個要求,那就是研製生產出來的酒,都都必須有翠雲閣獨家銷售,不能私自賣給他人。
沈媛點頭答應。
合同文書很快就擬好送到二人麵前,二人畫押簽字。隻是還少一位證人,那位鄭先生一直在一旁獨自喝茶看風景,此時突然開口道,“鄭某不才,願意為二人做個人證。”
沈媛對此也不介意,有個第三方簽字畫押就好。
事情就這樣成了。
二人又討論了更多詳細操作細節,漸漸這一日就也快過去了。沈媛昨夜就因徐羅紅一事沒怎麼睡,此時到了午後不禁露出疲憊之態。
沈鴻升當即讓年掌櫃包了銀子送於沈媛,二人約好明日再詳細商談,並且沈家有幾處莊子,可供釀酒,也要帶沈媛一並看看。
沈媛揣著銀子灑脫的走了。
年掌櫃彎腰低聲在沈鴻升耳邊小聲道,“老爺就不怕這小娘子騙了錢就閃人了嗎?”
“錢,錢!做了二十年掌櫃的,你就知道錢。”沈鴻升不愧是玉麵彌勒佛,訓人的時候也依舊笑嘻嘻的。
手裡握著那樣製酒技術的人,還用騙錢嗎?
“可是她真的能製出這樣的酒嗎?”年掌櫃有些質疑道。二百兩,還附加一頓酒席,七八壇好酒。
“文書契約都已經簽了,是鄭工做的證人。”咱們走著瞧吧。
“用不用小的安排人跟著她?”年掌櫃把聲音壓得更低。
沈鴻升認真想了想,擺擺手。沒必要,若是吃虧了,就算自己看走眼了。若真的是這樣有本事的人,看著又有幾分脾氣,得罪了可不好。
沈媛拿著銀兩,就直接去街上找房屋買賣租賃的中人。
那時候和現代的房產中介不大一樣,做這行的人基本上不算個正經職業,且也沒有店麵,多數都是搬個桌子板凳,插個旗子,往街頭一坐。有人來尋找要買或者要租的房屋,中人直接收拾攤位,就可以帶人去瞧他知曉的房子。
“找一處房子,位置不用太好,但是周圍環境不能雜亂。我們大約四個人。不用太大,乾淨就好。”沈媛道。
“姑娘是要買房?”
“不,租。最好是那種能拎包入住的。”沈媛道。
“拎包入住?!”中人重複了一遍,這還是第一次聽說。“不過這個詞好!這個詞妙!”
沈媛不知道,就她這一句話點撥,後來此中人開啟了一種租賃新商業模式……民宿……
這是後話。
其實大周朝的房價並不貴,若是在平時,真的應該考慮多投資幾套。但是現在之所以不買房而是租房,是因為大家都聽說,國內出現了戰亂。
嶺南王帥軍北上,人心動蕩。此時絕非買房的好時機。
而幾個姑娘家,都暫居客棧又太招眼,不方便。
中人帶她看了兩三家,都還不錯。沈媛挑中一座二進出的宅子,到了要簽契約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沒有身份證明,黑戶……
於是沈媛一臉黑線的隻能去找司徒燁。
這事除了他能辦,無人能辦得滴水不漏。
下人們其實並不知曉沈媛要離開再不回來,看她回來也沒有多驚訝,照常庭院打掃,安排晚飯。
隻有徐羅紅從園中經過,看到沈媛回來,頓時臉變得煞白,如見到鬼一般不可置信。
她不相信,她費儘心機,嘔心瀝血,舍去那麼多,甚至拚上自己的性命,可是為什麼這個女人還在!她還在彆院中!
為什麼司徒燁沒有把她攆出去!
徐羅紅上前攔住沈媛,“你怎麼還有臉在這裡?”
“我找司徒燁有事情。”沈媛說。
“我不會允許你再接近燁,你已經害了我,害了我的孩子,你還想害他嗎?”徐羅紅說。
她不說還好,提到孩子,沈媛心裡躥火。
“孩子!你的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明不是我害的!我去你房裡的時候,你已經落紅,還有那兩個醫生,也跟你一起指鹿為馬!徐羅紅,這一切分明是你做的手腳。你就不怕我查嗎?事情隻要做過,就會有痕跡。”
徐羅紅聽沈媛這樣說,一絲惶恐閃過。
“阿媛!”司徒燁聲音想起,他從書房剛出來,走到這裡,看到沈媛一開始還有些不敢相信。
“你來得正好,”徐羅紅滿臉帶淚,顫聲說,“燁,她為什麼還在這裡!”
“你身子不好,先回去休息。不要想太多。”司徒燁直接冷聲讓下人送徐羅紅回房間去。任憑徐羅紅怎樣質疑,都不理不答。
“我有點事情想找你。”這個時候沈媛才低聲開口。她早上才鬨著離開,此刻卻回來找他幫忙,心虛的很。
司徒燁點點都,沒用沈媛在說話,直接帶到書房,拿了一份身份證明的文書給她。
自然是假造的,顯然早就已經為她準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