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麵合起,一切隻發生在一瞬間,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司徒燁推門而入。
“阿媛呢?”他問道。
如此親昵的稱呼,徐羅紅心底一酸。“剛剛已經走了,我怎麼留都留不住。”
司徒燁不疑有它,抬頭看了眼那把空椅子,低頭對徐羅紅道,“羅紅,你怎麼了,怎麼眼圈紅了。”
“是嗎?沒什麼。”徐羅紅略有些慌張。
“是不是最近太操勞了,你身上有傷,還要多養養,說著伸手攔過徐羅紅的肩膀。”
徐羅紅甜蜜一笑,“為了燁,我辛勞些算什麼,隻是我們的孩子……”
“會再有的。”司徒燁安慰道。
“真的嗎?真的還會再有嗎?”徐羅紅攀著司徒燁的肩膀,柔聲低語,嬌媚不堪。
“自然會。”司徒燁隨手拿起案幾上的茶盞要喝。
“啊!”徐羅紅一把奪過,訕訕道,“這杯已經涼了,我去給你換一杯。”
“不麻煩了,我去書房喝。”司徒燁說著起身。
“要不要吃了飯再去,天色也晚了呀?”徐羅紅一臉期盼。
“不了,晚上我再來陪你。”說著司徒燁伸出手指摩擦著徐羅紅的臉。
徐羅紅麵色緋紅,羞澀低下。
沈媛此刻就在這地下,她能聽清楚上麵人說的每一句話,自己卻發不出一個聲音,身子也絲毫動彈不得。
幸好雖然司徒燁離去,但徐羅紅也不敢輕舉妄動。
地下一片昏暗,沈媛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身子突然可以慢慢移動,但是還是無法使用真氣,周身無力,勉強可以行走。
於是她就扶著地下的牆壁,順著道路向深處走去。
走了大約幾百米,竟然隱約有火光出現,再往前走,依然是很長的暗道,兩邊牆壁上卻是隱約可見的圖像。
沈媛仔細一看,這就是古代的壁畫嗎?
牆壁兩邊都是畫,畫上有男人,女人,有雪山,草原,牛羊。
看著看著,沈媛竟然看出,這似乎是在講一個故事。
最開始,是很古老的朝代,生活在大草原上的遊牧民族,他們自由,熱情,奔放,載歌載舞。
他們尊天山為庇佑其民族的象征,圖上畫了很多人們朝拜天山的圖像。
再往前走,畫的是這個民族的王。他高大英俊,娶了天山上的一位仙女為妻。整個婚禮盛大而喜慶,所有族人都為他們祝福和高興。
王和天山仙女誕生後代,子孫綿延。整個民族也這樣生生不息。
在往前走,畫風卻變了。
一幅圖是很多馬匹、羊群都躺在草地上死去。
瘟疫。這兩個字出現在沈媛腦海中。
然後是更多的人開始死去,最開始是孩子和老人,然後是女人,更多的青年人。
人們開始去天山祈求平安。
沈媛一邊看著壁畫,一邊往前走。
然而,人們的祈禱並沒有被他們一直信仰的天山所聽到,到了冬季,數月的大雪侵襲了這片草原。
寒冷,饑餓,如揮之不去的惡魔,折磨著整個民族。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隊漢人的商隊來到了這裡。
他們帶來了衣物,食物,還有先進的醫生大夫和草藥。
草原上的人們對他們感激不儘。
兩個國家開始了商貿往來。草原上的人為這些漢人提供戰馬,漢人則為他們帶來更多物資和先進的文明。
又過了很多年。
漢人的疆土越來越大,而這個時候,草原部落裡出現了兩種不同的勢力。
根據牆壁上的畫麵,一個是當時的王,他主張自立,邦交需要建立在平等地位的基礎上。
而另外一幅畫,則是部落的王爺,當時王的弟弟,他主張臣服於漢人。畫麵上是他帶領的部落齊齊向漢人使臣下跪的場麵。
而再往後,則是一位草原女子遠嫁的畫麵,嫁給了漢人皇帝。
部落上的兩股勢力武力相爭,而女子則在後宮傷心落淚。
再往後,沈媛卻看不懂了,竟然是這女子跟一個武士私會的畫麵。
然後就是草原上這個民族被屠殺……
畫麵越來越淩亂和詭異,最後一幅,則是一片黑暗。
沈媛駐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