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圍攻甲城的那些嶺南軍。
可是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是甲城已經淪陷了嗎?還是他們攻不下甲城,又知道巫溪城已經是一座死城,所以打算在這裡整頓補給?
總之,這不是個好事情。
無錫城就算城牆再高,武器再先進,城中也隻有幾百人,且真正的兵力隻有二百人。
而對麵的嶺南軍,大約看過去,沒有一萬也大約有八千精兵!
兵力懸殊!
“怎麼辦?”
唱空城計吧……
沈媛一聲哀歎。她還不想死在這裡,能拖一時是一時。
兩隻信鴿同時放出,一隻去往涿州給蕭辰逸,他那裡裡這邊最近,兩天一夜急行軍可到。不過他那裡也隻有兩千黑鷹衛,就看危機時刻,他能否說動魯王出兵援助。
另一隻去找司徒燁,雖然她不知道他此刻在哪裡,不過她走的時候,司徒燁給了她一隻信鴿。不管司徒燁人在哪裡,這隻鴿子都可以直接找到他。
司徒燁身居兵部要職,手中兵馬有兩萬,不過是京兵,都在京都南城營,無聖旨不得調動。
沈媛對司徒燁並不抱希望,太遠了,而且並不能隨意調動,即便司徒燁有辦法帶兵出來,可是從京城到此,抄近路日夜兼程,恐怕也要十天。
所以沈媛給司徒燁捎去的信兒,基本上可以當做最後的告彆來用了。大致意思就是,我在巫溪城受困,對方來軍八千圍城,我大概小命就要嗚呼在此,來生再見吧。
兩隻信鴿送出去的飛快,再抬頭,已兵臨城下。
掌握好距離,神火炮先招呼了對方一輪。
於是對方就猶猶豫豫的駐紮在城外八百米處。開始實打實的形成圍城之勢。
沈媛搓搓手,把披風一抖,脫落在地。
“拿琴來!”
唱空城嘛,誰不會!我堵你不敢進!
纖纖玉手一觸琴弦,一串琴音如珍珠落玉盤,箜篌聲起。白衣女子安坐於城頭,清顏絕色,超凡出塵,琴音天籟。
一人,一城。
一琴,一朝夕。
三日,琴音繞梁不覺。
三日,嶺南軍未動。
城門打開,無人敢來。
沈媛每日均登高處彈曲子。隻要不攻城,裝逼我最行的架勢。
而嶺南軍不出兵是一直搞不清狀況,像是哐!哐!哐!莫名其妙就被轟炸了,然後城門打開,不見一兵一卒。
隻一白衣女子每日城上撫琴。
這……難免有詐。
可是已三日,蕭辰逸及黑鷹衛仍未到。
第七日,嶺南軍終於吹響了戰爭的號角,他們不等了……
上麵有軍令,必須攻城。
何況這座城還是他們已經橫掃過的!
沈媛一曲畢,起身,抱琴而去。
此時,才是真正的戰場。
神火炮全開,溜火彈也拚命的擲出去,然而,還是阻擋不了嶺南軍接近城門的速度。
他們的人,實在太多了……
隻見成元站在城門處,凡接近者,橫掃一片。
真正的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然而,敵方的人還是實在太多了……
百姓編製的民兵也要衝上去,被小張哥安排在了成武軍的最後麵。
軍人,我們的職責就是要保護百姓。
就算最後隻剩下一個成武軍,也要把百姓護在身後。
沈媛放下琴,接過小翠遞過來的長劍。
她笑著說:“你說,我可能千人之中取其將領首級?”
翠姑:“以小姐之武功,可在千鈞一發之際取其首級,然而卻難於脫身。”
人還是太多了……
沈媛:“可是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董斯苒提著刀衝到成元身邊,此時成元已經身上多處負傷,嶺南軍一堆一堆的衝到城門處,又一堆一堆的被成元撂倒。
以成元為中心,屍體已經摞成一個半圓的圍牆……
看到董斯苒,成元一愣。
“你他娘的不是應該趕快收拾包裹,從北門逃出去……”說話間又橫刀一掃,殺敵一片。“你一個師爺,來此處作甚!”
董斯苒提刀將將砍殺了一個小卒,對成元道,“我看這場仗咱們是必勝的,我來蹭你一些軍功,成將軍不要那麼小氣。”說話間又揮刀砍向另一個小卒。
“我雖然身為師爺,從前也是學了些功夫護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