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世界上總是有一種人,或者說一些人,腦回路前無古人的清奇。
你出謀劃策,她說你圖謀不軌;你發出預警,她說你妖言惑眾;你提出質疑,她說你動搖民心。
徐羅紅就是這種人,並且這套理論絕對用的很好。
表麵上道貌岸然,實則雞鳴狗盜之徒。
果然,晚上百裡奚來找沈媛。
沈媛沒有要到的徐羅紅的藥粉,百裡奚竟然搞到了。
百裡奚:“是連翹、黃芩、金銀花和少量太子參磨成粉。”
沈媛:“可有什麼問題?”
百裡奚:“並無。如果,她沒有在裡麵摻雜罌粟的話。”
沈媛驚愕。
和百裡奚相比,在現代從小接受曆史教育的她,可能更明白罌粟是什麼……
不過自古,罌粟是酌情入藥的。這也不假。
百裡奚搖頭:“大部分都是罌粟粉,隻有少部分是我剛剛說的幾味藥。”
沈媛:“那會怎樣?真的能治病嗎?”
百裡奚搖搖頭。“起初高燒、渾身無力的現象都會快速消失,人就跟沒事兒了一樣,過幾日,則會再次發病很快暴斃。”
奶奶的%¥#,沈媛忍不住爆粗口。
她本來以為徐羅紅隻是利用救人這件事求名求地位求聲望或者求財,或者,更糟一點,她根本不會救人,故弄玄虛。可是,害人……
原來人心可以醜惡到這個地步!
百裡奚:“這種藥隻會害人,根本起不到救人的作用。打個比方,這個病,也並不是絕症,染上的人,有可能身體底子好,抗十天半月的,自己也就好了。抗不下來的,就死了。基本上一半一半,最後一百人死五十,好五十。可是一旦用了這個藥,會讓活下來的那五十人,身體底子也掏空了。”
沈媛:“死的是命不好,罪惡深重神不赦,活著的雖然身子從此傷了根本,可是也都會以為好歹撿回來半條命,是也不是?”
“哎!”百裡奚哀歎一聲,點點頭。
“糊塗啊!”沈媛忍不住憤怒的一拍椅子背,手疼得她直咧嘴。抬腿就往出走。
百裡奚:“你乾什麼去?”
沈媛:“撕她!”
百裡奚嚇得一抖,連忙張開雙臂跳到沈媛麵前攔住:“要冷靜!”
沈媛:“我冷靜不了!她這是在害人!”
百裡奚猶猶豫豫:“那……那……那你要殺人也換個手法!”
沈媛:……
這才明白“撕她”這個詞百裡奚理解錯了含義。他目睹過她手撕……
算了,不能說,不能想……太血腥。
沈媛讓百裡奚逗笑了。
沈媛:“她現在名聲正盛,直接殺是不行的。”
靳山一直默默坐在一旁,聽到這話,說道:“要不我幫你暗殺。免費。”
沈媛:“暗殺,沒有辦法對司徒燁交代……”
百裡奚不屑一顧,“你還顧及那個小白臉。”
沈媛看著百裡奚:“明明你長得比他更小白臉好嗎?”
百裡奚不好意思的抬手揉揉臉。
沈媛:“這件事一定要讓民眾清楚,給民眾一個交代。也給司徒燁一個交代。”
既然急不得,此事也隻能明日慢慢籌謀。
更何況翠姑和小翠已經殺出來,一左一右架著沈媛。
“小姐要休息了,有事明天再說。”翠姑黑著臉道。
這是下逐客令了。
靳山看著沈媛似笑非笑。“你這跟被綁架了也差不多。”
沈媛也苦笑。她是答應了靳山,日後定然答應他一個條件,包括跟他去他要綁架她去的地方……才換來了近期短暫的自由身來解這疫情的燃眉之急。
小翠和翠姑自看到沈媛後又驚又喜,眼淚已經不知道哭了幾大缸。如今更是寸步不離沈媛左右。
“小姐要休息了,各位又是兒明個再來。”小翠再次深深一福禮,然後轉身從身邊拿出掃把。
哈哈。
於是各自回去睡覺。
百裡奚突然叫住沈媛。
翠姑一瞪眼,小翠舉起掃把。
“小生……小生真的有要事,事關人命啊!”百裡奚忙道。
“怎麼?”沈媛問。
百裡奚:“阿媛,我很擔心我說的話你不答應。”
沈媛:“那你就不要說了嘛。”
百裡奚對沈媛鞠了一躬。“小生想替趙蓉蓉求個情,討饒留她一條性命在。”
“哦?”
沈媛沒想到百裡奚竟然是開口替趙蓉蓉求情。
沈媛:“第一,我不是官府衙門,她身上背負巫溪城七條人命,不是我說饒就可以饒的。”
“第二,我若是真的自己去取她性命,也未必就十成十的有勝算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