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嶺南王號稱手裡握著帝姬,又打著清君側的旗號,著實是已經到了可以一手遮天的地步。
等到揮師京都,是輔佐帝姬上位,還是繼續讓現在的皇帝當皇帝,都是他周天俊說了算。
著實是如意算盤。
且如今就看是否能揮師京都,而沈媛問的也著實是好問題。
“這京都不知是要遷到何處?”
司徒燁搖著扇子眯起他自己的那雙狐狸眼,慢悠悠的不言語。
“安陽”靳山不動聲色道。
一句話說完,惹得沈媛和司徒燁都抬頭看他。
弄得靳山有些不好意思,單手握拳放到唇邊假咳嗽。
靳山的信息應該是準確無誤的。
安陽在永安的西北,有昌峪關擋著,的確是一個遷都的好去處。
“你看你這一紙藥方,惹了多大的麻煩!”司徒燁抬手拿扇柄就要去打沈媛。
沈媛偏頭,冷著臉不說話。
她跟他很熟嗎?
司徒燁也歎了口氣,明顯就是心裡還在鬨著彆扭,十有**是因為徐羅紅。
……
京都永安可見是亂了。
沈媛分彆給幾處人快馬去了書信,隻是不知能否送到,也不知送到之後,他們能否就過來巫溪城。就是他們打算過來,也不曉得一路上是否平安。
這兵荒馬亂的……
沈鴻升那邊,像是這種京都的世家富商,大多是要跟著遷都一起走的。隻不過沈媛想到當初沈鴻升非常大方的把隨意支取銀子的腰牌交給自己,又非常豪邁的說,“不管你乾什麼,想著我老沈入一股……”
沈媛但是就心說,“要是乾革命嗎?”
她當然沒有把這句話說出口,而且她自己也不是就要乾革命的,就像現在,偏居巫溪一隅,其實也不錯。
隻要人不來犯她,她也就未必一定要犯彆人。
雖然她跟靳山講過,如何“以戰治戰”的道理,不管自己有沒有那個能力,至少她現在都不想動。
不想動不是因為參悟了什麼大的玄機或者道理,而是懶……
沈媛在現代的時候曾經聽過一期綜藝類的辯論節目,裡麵說,人要能聽到遠方的哭聲。
沈媛自覺並不是一個心懷天下眾生的人,相反,她一直認為自己就是一個小女人,女人嘛,鼠目寸光,見識淺薄,都也是有的。
幾乎拚了自己的一條命,好歹讓近處沒了哭聲。
遠處,她真的無力管。
然而也終是不能去涿州。
她自己雖然這樣認為,然而在旁人看來,確實覺得她實則心中著實是有丘壑,並且行事也算是有情有義。
就比如她聽說了外麵的這些變故,回到房中提筆就開始寫信給京都的幾個舊識。
因為沈鴻升之前她要做什麼都誓要摻一股的誠意,沈媛第一個也就給他去了信,因著衡量沈家的情況,所以信上並沒有說她想他過來,隻是很暖心的提醒他,彆忘了天底還有一處可以供沈家選擇,就是來巫溪。
另外京城那邊的生意,也讓沈鴻升自己拿主意看著辦,是關了還是遷走,自己都沒有意見。牽扯到的掌櫃夥計工人等,願意跟著走的就走,不願意的給足工錢人可以走。自然這些事情沈老板要比自己嫻熟很多。
而給苑塵塵和柳菁菁的信則是非常直接的說,趕快過來,我已經派了人手去京都接你們,但是估計來不及。你們若是等不得我的人道,就在京城雇幾個可靠的鏢師一起動身來巫溪。順道還畫了從京城到巫溪的路線圖給她們。做後又不忘囑咐,可以收拾金銀細軟,我知道這些年你們倆一定都攢了不少,但是切記如若在路上遇到劫匪,一定不要舍不得。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些話說的都很有道理。總之就是不要心疼銀子,有人搶就給。沒人搶的時候路上也不要露富。
另外把自己搗鼓得難看一些,千萬不要露色。
總之就是不要露財也不要露色,乖乖的聽話快快過來,京城不安全了,跟著他們遷都走也不是長久之計。
這封信寫的頗有老母親的心腸。
然後就是夢娘。
其實沈媛想想,自己和夢娘打交道的時候並不多。
第一次在蕭府書房撞見,她算是挺身而出解了她的困境。
二一次就是她遭綁架追殺,狼狽的去她的地方避難。
第三次,則是碰巧租了她的房子,蕭家失勢,她搖著團扇輕描淡寫的說不能依傍蕭辰逸這課大樹,雖然從前她也並沒有真正的依靠上,於是轉身就投了另外一位官員的名下做一名小妾,很是得寵的接入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