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霍傑和鄭工也和馮奇,沈柯聊得火熱。人太多,他們在人堆裡扒拉了很長時間,才找到故人。
這麼站著也不是辦法,眼看大家都餓了,沈媛就想要不把大家都想帶進去用午飯,也早些梳洗休息。
去問了苑塵塵和沈鴻升,大家卻都再次說彆壞了巫溪城的規矩,於是還是都規矩的在這排隊。
這可不行,沈媛開始不好意思。
趕緊又著人安排,午飯就在外麵城門口這裡吃了。
徐知府聽說,趕緊就把這個差事讓賈斯苒攬了。
然後府衙大方的擺了四大桌的酒席招待沈家和春意坊和城中諸位朋友。
又在外麵擺了流水席,給今日進出城的百姓。
這樣一來更熱鬨,聚的人反而越來越多,看這樣子,不到太陽落山人是散不儘的。
沈媛喝的有點多,每個桌都坐了很久,大著舌頭說什麼“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
先是人們來給她敬酒,她來者不拒。然後又樂嗬嗬的開始給每位在座的敬酒,敬到司徒燁,偏生就越過去。
眾人都有些尷尬,然而也不好說什麼。
司徒燁也沒生氣,含笑的對眾人點頭,似乎是為給大家造成這種不好意思而抱有歉意。
“風度真好。”
春意坊的幾個姑娘們看了,悄悄貼著柳菁菁道。
柳菁菁自斟自飲笑而不語。
這個時候也沒法子勸沈媛,她那個人來瘋的脾氣,又喝醉成這個樣子,酒勁上來沒法勸。
好在都是自己人,大家隻道太她今日見到這些故人,太開心。
醉吧,這麼些人守著,也出不了什麼事兒。
一直過了兩個時辰,才收了酒席,好容易眾人全進了城,安頓下來。
說好了各自梳洗,稍作休息,晚上還要聚一聚的。
沈媛號稱已經包下了城裡最大的酒樓,誰不來她都不會饒的。
眾人都連連點頭稱好,沈鴻升和年掌櫃也都說這下要看看巫溪城的最大酒樓到底如何,品個高下出來。
苑塵塵則眼睛布布靈布靈的閃啊閃,然後悄悄問沈媛,“這巫溪城沒有青樓吧,我這可是要開頭一家……”
沈媛不管彆人說什麼,隻一味眯著眼點頭笑。
眾人散了,也不過一個多時辰,就又聚。
沈媛回去後好生泡了個澡,又被小翠逼著喝了兩大碗酸溜溜的醒酒湯。
小翠如今性子也發潑辣,翠姑太溫柔,很多時候都是小翠管著沈媛。
“你這個樣子的,小心以後嫁不出去。”沈媛笑嘻嘻的借機掐了小翠臉蛋一把。
“自己還是個姑娘呢,就打趣我們。”小翠撇嘴道。
“咦?我可不是姑娘啊,我是蕭府的最得寵的四姨奶奶……你……”沈媛翹著二郎腿就正想憶當年,被翠姑一把捂住了嘴。
“翠姑,你跟小翠學壞了……敢……嗚嗚。”後麵的話著實聽不清。
晚宴,還真的一個人都沒敢少。
沈媛穿了件五彩孔雀毛針織的群子,樓上樓下飄忽亂竄,如一隻花蝴蝶一般。
“嘖嘖,這兵荒馬亂的,你哪來搞來的……”就連苑塵塵摸了把孔雀毛,都不得不佩服。
“喏,在涿州的時候,他給我買的。”沈媛醉醺醺的一指靳山。
靳山坐在鄰桌,聽到她說自己的名字,轉過頭來,正對上苑塵塵的目光,不由禮貌的一點頭。
苑塵塵也點點頭,算作回了禮。
“那個人有點眼熟。”苑塵塵低聲對沈媛道。
“他是京城人嘛,你眼熟也是有可能的,說不定還是你哪位姑娘的相好的……”
越說越不像話……靳山聽得直搖頭。
中午就喝多了,晚上更是醉的厲害。
勸了很久,才允許散席。
結果眾人還沒走完,她拉著沈柯的小娘子說話,說著說著靠著人家就睡著了。
回去的時候是翠姑和幾個有力氣的老嬤嬤給連推帶扶的上了馬車的。
終於都散去,眾人回去自歇息。這一夜一定都是個好眠。
整個巫溪城都靜悄悄的,也隻有月亮能看到,那躲在牆角的兩個黑影。
司徒燁問沈媛:“你確定這樣他就不會注意到我們?”
沈媛雙目亮的發賊,沒有一絲醉意。她打了個哆嗦道:“我隻能想出這麼個法子甩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