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恍惚間,沈媛劍光已至。
靳山已經是他手下敗將,沈媛自知不是他的對手。所以這一戰必須速戰速決,爭取一招斃命。
若是不能斃命,就要爭取時間,看如何能想辦法帶靳山走,隻怕不能善了。
那旁邊的老頭,也不知和這大胡子是不是一夥兒的。
沈媛想著,手裡的劍更是一招快似一招。
“太花哨了!真是讓人失望!”
“我還以為你是個厲害的,誰想到也可能是那十二個人太弱。”
“我竟是老的這般糊塗了……”
沈媛眼看就要堅持不住,卻聽那老頭隻是說話不走也不動,情急之下喊道,“你瞎嘀咕什麼呢,你厲害你上啊?你又本事你來啊?”
說話間又挨了對方一掌。
對方手裡沒有兵器,一直都是用掌。
“等等!等等!”
沈媛一個翻身向後,和對方拉開距離。
“有些話總要說清楚再打!”沈媛道。
就聽那大胡子道,“打不過才想起來說清楚嗎?”
沈媛:“廢話,打得過就打了,誰又願意廢話。”
那大胡子被氣笑了,“好,你想說什麼。我且問你,我那路上的十二個人是不是你殺的。”
沈媛:“哦?那是你的人?”
大胡子:“正是。所以你說,你這個人我殺不殺得?”
“呸,真不要臉。你手下的人什麼德行你自己還不知道嗎?隻許你們殺彆人,就不許彆人殺你們嗎?”說這話的竟然不是沈媛,而是那乾癟老頭。
這位大爺你是會讀心術嗎?沈媛納悶的想。
“喂,妹子,那些人當真都是你殺的嗎?”老頭扯著嗓子問。
“嗯。”沈媛點點頭認下。
她雖然任性了些,怕死了一些,但是自己做下的事情不會不認的,這點兒骨氣總是要有。
“那就受死吧!”說著大胡子的拳頭就已經到了沈媛胸前。
原來並不知道自己和靳山的身份,隻是因為私仇,還還好。沈媛最後一刻竟然是這樣想。
她殺彆人的時候,就曉得彆人也會隨時都來殺她的。所以還算釋然。
“還算將就吧!”老頭搓搓手,“反正我也找不到更好的了。”
於是抬頭對大胡子說,“喂,這個人我要了。”
大胡子拳頭突然收住。
“不行!”我如何對我的弟兄們交代!
老頭突然就站了起來,“那是你的事情。”
沈媛隻覺得有一種說不出的無形壓力向自己襲來,直壓得自己喘不過氣。
“魏老弟,今天天氣好,要不咱倆也活動活動筋骨?”
那被叫做魏老弟的絡腮胡子沒說話,卻握起了拳頭。
大約隻是三四招,兩個人慢悠悠的過招,又再次慢悠悠的分開。
沈媛眯起眼睛,這在常人看來的三四招,其實二人已經過了三四十招。就連沈媛也隻能看個大概,根本看不清細節。
太快。
隻是二人看似慢悠悠的分開後,絡腮胡子嘴角留下一絲鮮血。
“承讓了。”乾癟老頭拱拱手。轉身拎著靳山,如包袱一樣扛著肩上,就向山下走去。
走了三五步,見沈媛還傻愣愣的站在原地,於是不耐煩的喊道,“還傻站在那裡乾什麼,你這朋友太重了,你再不來幫我,我就直接把他扔下山了。”
沈媛連忙快步跟上。
回頭看那絡腮胡子還站在原地。
這個老頭,一定比那絡腮胡子還要難對付。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山包,為何自己隨便這麼一迷路,就伸手想摸摸兔子,就惹出這麼多是非。
想到這裡,沈媛走上前去,伸手從地上的籮筐中撿出那隻已經斷了氣的兔子,才晃晃噠噠跟著老頭下山去。
老頭:“你以後就跟著我。”
“我沒有徒弟,想著大限將至,就想收一個關門弟子。”
“看了好久都沒找到中意的。”
沈媛:“下句話你就該說我骨骼清奇了。忽悠,接著忽悠。”
老頭氣得胡子一翹一翹的,“是瞧著你殺人的手法不錯。或許隻得一栽培。”
沈媛:“這麼說我非拜你為師不可?”
老頭:“你要是不同意的話我現在就把他殺了。”
沈媛:“你武功那麼高,我為啥不同意。隻是你曉得這關門弟子是什麼意思嗎?”
老頭搖搖頭,我這一生收的徒弟實在少。
沈媛:“關門弟子的意思,就是徒弟把功夫都學到手後,即便關起門來把師傅打死,也是沒有什麼關係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