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媛斜斜的一劍費力收回,身形幾分勉強,腳下已經踉蹌。
蕭辰逸已經將她逼到無路可去。
“阿媛,你好好的,我們有話好好說。”
此時蕭辰逸已經不再說這樣的話,他目光沉著,出手沉穩有力。沈媛不是金絲雀,奮力一搏輸贏他心裡沒底。
幸好還是略微占了上風。
卻見她微微一笑,長劍又出。這一招他再熟悉不過,彼時少年,他教她的第一劍。
劍式漂亮,正配她窈窕身段。卻是個空花架子,真正打起架來未必實用。
那是他以為他們都將一世安穩的呆在侯府,他空有一腔熱血少年不得誌,她落落寡歡夜夜孤燈為伴。然而那又什麼關係,都困在這府內,一生一世他也是願意的。
沈媛這一劍就這樣無比絢麗的刺過來,身後放空,漏洞百出。
蕭辰逸卻不知如何去接。
眼看人近劍至,還來不及蕭辰逸反應,卻見沈媛直衝著他手裡的劍撞去。
急忙往回收,晚了。
“阿媛!”她聽到他撕心裂肺的一聲吼,吼愣了外麵的數百禦林軍,吼愣了圍著的影衛,她會心笑了。
一世的恩仇,就此都還了吧……
……
醒來的時候是一個黃昏。
沈媛睜開眼望著床頭的丁香花鈴,還是自己的房間。
沒死,沒穿越。
那估計等著自己的就是生不如死。
“是,確有身孕,快三個月了……”外麵禦醫的聲音斷斷續續。
然後就看到蕭辰逸陰沉著臉進來,沈媛連忙把眼睛閉上。
“你醒了。”他聲音聽不出情緒。
沈媛隻得睜開眼。
他看著她卻不再說話,伸手摸摸她的額頭,又幫她掖了被角,歎口氣,轉身又出去了。
她被強行拘在床上不讓動彈。
“原來想不過是落得個圈禁的下場,至少還有個四角院子可以走走,如今卻是要禁錮在床上。”她歎氣。
“小姐不要說笑了。”雯竹一直在跟前,一會兒哭,一會兒笑。
“你竟是這麼但不住事的嗎?”沈媛看著雯竹哭哭笑笑的搖頭道。
哪知道雯竹哭的更甚,卻臉上還是掛著笑。
沈媛也不知該悲還是喜,她沒想到自己還能有個孩子。穿越的人,還能有個後代嗎?
想起來不禁伸手去摸自己的小肚子,平坦的很。也不知這古時候的禦醫靠不靠譜。
又一日,蕭辰逸來看她。
“苦。”她正喝湯藥,一碗接一碗。
劍傷在肋骨處,又動了胎氣。
他板著臉抬手扔給她一個小包,打開是一包蜜餞。
她笑得天真得像個孩子。一轉眼又被他拿了回去。
“不能一下子都吃完。”他說。
臨走的時候,她突然拉住他。
“我想給雯竹求個恩典。”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