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高搖頭:“那還不如在這呆著。”
謝從凝沒有逗留太久,臨走前留下一些帶來的食物和衣物,免去他冒險外出的必要。
“對了,”鄭高叫住他:“那裡有個包廂,叫天水間,可以去看看。”
謝從凝回過頭,鄭高陷入回憶:“有次林穗喝醉了,我去酒吧接她,好像聽她提起過每次都會包下天水間。”
鄭高也就是隨口一說,並不覺得能在那裡發現什麼。
謝從凝點頭後離開。
和地下的潮濕相比,外麵的空氣宛如美酒一樣醉人。
厲清嶸:“為什麼不如了他的願?”
送出國其實並不難。
謝從凝笑道:“我又不是他,如何能判定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萬一鄭高隻是裝出懦弱害怕,亦或和凶手有聯係,送出國豈不是意味著從此消失匿跡。
謝從凝走了幾步,笑容漸斂:“不過多半是可信之人,否則他早就跑了。”
厲清嶸:“思慮周全。”
也不知道是讚歎還是諷刺。
“多思無益,”謝從凝一直沒有反駁,直到發動車時才開口:“就跟喝藥是一個道理,想多了反而不美。”
雙方互相傷害著上路,算是異樣的和諧。
管家站在彆墅門外,厲清嶸一下車,就微微低頭:“有客人到了。”
謝從凝:“男的女的?”
“女的,”
謝從凝有些意外對方會回答自己,要知道在這個‘家’裡,他是處於狗都嫌棄的狀態。
進屋時留意四周,不單單是管家,連傭人看他的目光都存有一絲善意。
謝從凝忍不住問管家:“發生了什麼?”
管家是個人精,一下就聽出問的要點:“少爺生病那幾天,多虧了你衣不解帶的照顧。”
厲家的傭人,最少也乾了三年,有些家裡的長輩曾經就在這裡工作過,對於厲家人有很深的感情。厲清嶸平日雖然掛著一張冷臉,但從不會亂發脾氣,對待他們也是分外照顧。
生病一事,兩人間完全是在鬥智鬥勇,不過落在旁人眼裡,就是謝從凝為了照顧厲清嶸,日日關懷,最後把自己累病了。
謝從凝仰天長歎……以無心栽柳柳成蔭做概括。
不過在江女子心中,自警局出來後,謝從凝永遠洗白不了。
看著他二人一起進屋,冷嘲熱諷:“什麼時候變成焦不離孟的關係?”
桌子上擺了不少禮物,謝從凝笑嘻嘻迎上去:“來都來了,怎麼這麼客氣?”
江女子打飛他想順東西的爪子:“東西是給伯父伯母的。”
謝從凝看了眼管家,後者解釋道:“老爺夫人出門會友去了。”
每次聽到這種稱呼,還是有些不太適應,仿佛間回到了舊社會。
江女子略尖的聲音讓他成功回神:“我來是想給你包裝一下。”
謝從凝前後左右各看一眼。
江女子冷笑:“沒錯,就是你。”
她和厲清嶸的想法如出一轍,謝從凝這種上門贅婿的身份最適合同酒吧老板打交道。
“現在的打扮太清爽了,”江女子走到麵前細細打量:“有必要換個造型。”
謝從凝避開太過親近的距離。
江女子笑容變態:“放心,一個煙熏妝,立馬讓你變成憤世嫉俗的小青年形象。”
無視素淨的手隔空在臉上比劃,謝從凝緩緩開口:“不巧,我已經另有打算。”
江女子愣住。
謝從凝:“應聘。”
江女子連忙拿出手機查詢,竟然真的看到66酒吧在網上發布的招聘信息。
“招酒保和出納?”江女子懷疑地望著他:“你有這種技能?”
謝從凝:“我可以去跳鋼管舞。”
江女子生無可戀地望向厲清嶸:“就這麼眼睜睜看他瘋下去?”
厲清嶸懶得加入他們間的唇槍舌戰。
謝從凝伸了個懶腰,走去洗手間。
江女子氣呼呼往旁邊一坐。
管家識趣離開,厲清嶸一直注視著謝從凝的背影,突然道:“你知道他是誰麼?”
江女子被問得一愣:“他是誰……他不是你男人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