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桑葚不明白為什麼謝薄聲要有如此強烈的反應。
難道不是這樣用的嗎?不是用有粘性的一麵貼上去包住嗎?就像手指受傷後,謝薄聲也會為她包上叫做創可貼的東西,來阻止流血。
謝薄聲重新拆了一包,他的動作也極為生疏,畢竟屬於他用不到的人類日常消耗品。扯著開口處撕開,整個展開,再揭掉背膠……
到這一步為止,小桑葚還是很熟練的。她上午已經更換三個了,已經撕得十分熟練。
小桑葚好奇地看著謝薄聲重新演示,先揭下來,再往上貼,撫平,然後提褲褲——
“喵嗚,”小桑葚恍然大悟,貓貓亮眼,驚喜,“原來是這樣啊!”
原來不是將有粘性的一麵糊在小貓咪上啊!
謝薄聲神色複雜,將新的一袋遞給她,舊的演示用品扯下來,疊好,丟進垃圾桶。這個東西,他已經碰過了,不乾淨,絕不會再讓小桑葚使用。
他說:“就是這樣。”
小桑葚說:“我剛剛還在想,你那根尾巴一定被粘得很痛苦。你好厲害,這樣都能忍——”
謝薄聲的心已經不會再跳了,他已經波瀾不驚了:“我不需要使用這個東西,那也不是尾巴,這是女性特有的生理期。小桑葚,換好後來吃早餐。早餐後,我想我有必要給你上一堂課。”
“喵?!”
小桑葚最近天天都在上課,她理所當然地以為今天的謝薄聲仍舊要教授普通的課程。她沒有絲毫猶豫,認真努力點頭,然後去衛生間重新更換。
喵~呼~
忍著痛痛丟掉,小桑葚重新按照謝薄聲教導的方法墊上,終於感覺到一點放鬆。
嗚。
人類女性真的好可憐喔。
還要忍受這種不舒服。
小桑葚跳了兩下,感覺到好像要弄臟褲褲了,又不開心地停下。
她忽然間想起白貓先生說過的話,成為人類女性,果然比成為人類男性還要辛苦。
剛才謝薄聲說了,他不需要用這種東西。
她小聲喵喵,也不知道現在白貓先生在哪裡呢。自從上次後,小桑葚很久沒有見過他了,有點想念。
決定了。
今天晚上就在窗台上放凍乾貓糧小魚乾,等待著白貓先生上門,她好想知道白貓先生現在在做什麼喔。
謝薄聲在外麵坐了一陣,忽然間明白了。
有些東西,僅僅是靠他一人,還是不夠的。
他畢竟還是普通人,又是男性,很多女性的東西,他都不了解,也沒辦法就此照顧好小桑葚……但小桑葚的身份必須要保密,而謝薄聲雖然有一些女性朋友,但沒有一個關係能好到讓謝薄聲願意和盤托出。經過長時間的思考,謝薄聲最終決定,還是買一台電視機吧。
這房子是去年裝修的,那時候謝薄聲並沒有料想到今日。好在專門做了書房,客廳中還有一麵大白牆,原本上麵懸了幾幅恩師的字畫,現在可以取下,挪到書房中,重新放置一個電視機。無事的時候,謝薄聲也能陪陪小桑葚看些電視劇,順便回答她一些其他的問題,好讓她更輕鬆地融入人類社會。
謝薄聲越想越認為計劃可行,等到小桑葚洗乾淨臉提褲褲出來時,謝薄聲已經下好訂單,約好師傅,明天上門安裝。
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小桑葚的生理期很乖,一點兒也不痛——這是謝薄聲反複確認過的,畢竟小桑葚是連拔毛也不覺痛的神奇體質。
小桑葚胃口很好,不想嘔吐,不發冷,不痛,也不難受,隻是比平時更加依賴謝薄聲,她很想要貼貼,或者趴在謝薄聲的腿上,就像還是貓時那樣,能夠充分地感受到他的味道。可是這種想法注定不能實現,謝薄聲告訴她,男性和女性是不同的,他們不會向貓一樣互相貼貼蹭蹭氣味腺來打招呼,也不會這樣親密接觸。
“你要記住一點,”謝薄聲嚴肅地叮囑小桑葚,“如果有男性未經允許觸碰你的身體,一定,一定要報警。”
小桑葚呆呆:“喔。”
人類有好多好多約束喔,小桑葚失落地想。
果然,不能隨便舔舔謝薄聲了。
這樣想著,小桑葚看了看謝薄聲潔白的皮膚,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他很甜的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