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喵喵喵喵——?
從關上門後,小桑葚貓貓震驚眼看著莫非白優雅地開始脫衣服,脫掉外套,丟掉印著“梅花武館”的T恤,扔掉褲子鞋子,在小桑葚麵前,出現一隻黑白分明、雄赳赳氣昂昂的奶牛貓。
奶牛貓走過來,給了小桑葚一肉墊。
“喵喵喵。”
「低下頭,我不喜歡和人類形態的你對話」
小桑葚還是搖了搖頭,她認真地告訴奶牛貓:“不可以,我答應過謝薄聲,不能在其他人麵前脫衣服。”
奶牛貓揚起貓貓頭,翻白眼:“那你彆脫了,直接變貓貓吧。”
小桑葚仍舊搖頭:“也不可以,我答應過謝薄聲,不可以隨便變貓貓——不然他就不讓我和他睡覺覺了。”
奶牛貓驚奇:“……乾,居然還會有人類男性提出這麼奇怪的要求?”
小桑葚:“喵?”
見勉強不了,奶牛貓也不再去嘗試勸說小桑葚坦誠變貓、喵喵相見。
出乎小桑葚意料,小黑貓明顯和奶牛貓貓認識,奶牛貓大搖大擺地走過去,用尾巴蹭了蹭小黑貓的額頭,對她說:“做貓呢,也沒什麼不好。不過,我覺著你有必要讓李京墨知道你的身份——不然,難道你要眼睜睜地看著他和其他女人結婚、生子?還有可能生一個天天哭鬨的小孩,讓你晚上看著;等小孩長大了,你還得陪著他玩,你瞅著,這事讓人給整的,糟不糟心啊?鐵子?”
南方貓貓小桑葚豎起貓耳朵,努力去聽,她還不適應東北喵喵語的語言體係,奶牛貓喵喵出來的東西,聽起來似乎有點懂,又似乎不太懂。
但在意識到這隻沒怎麼見過世麵的小貓貓不懂東北喵喵語後,奶牛貓重新切換成中國通用喵喵語。
和其他貓貓們的經曆不同,奶牛貓要更加悲慘,她曾經被紋身師虐待過。
前半截和小桑葚的經曆比較類似,不同的是奶牛貓憑借著強健的體魄打服了方圓十米的所有貓。
然後就被紋身師捉走,剃掉毛,打算拿她練手,練習紋身。
畢竟流浪貓嘛,這個城市多的是,時不時就有流浪貓死在街頭,或者被強製性收容管理。
奶牛貓在麻醉消除後,毫不猶豫地抓爛對方胳膊,並狠狠咬了一口,差點咬下他一塊肉,在紋身師慘叫聲中,她頭也不回,一瘸一拐地跳出去,帶著身上殘缺的紋身離開。
因為紋身受傷,奶牛貓元氣大傷,她在新貓挑戰中失敗,被趕出自己的地盤。奶牛貓不像其他的流浪貓,她沒有因此泄氣,而是開始積極去車站附近踩點,觀察人類生活和車輛的軌跡。終於,在冬天即將降臨這片寒冷土地之時,失去地盤的奶牛貓偷偷搭乘人類的貨車,來到不會下雪的南方城市。
她在大山中變成人,前期裝聾作啞,搞到新身份,然後又往北走,一路學習人類世界的知識,一路打零工。
有錢的時候就變成人類,住酒店,吃餐館;沒錢的時候,就變成貓貓,蹭貨車,或者依靠賣萌來騙些貓糧or凍乾。
她真正開始定居,還是在變成人類後的第二年。
某天晚上,在飯店中吃飯時,撞見地痞流氓合夥欺負店老板,莫非白拎著椅子給那幾個地痞開了瓢,以一擋六,狠狠教訓那些小混子一頓。
再後來,飯店老板將莫非白推薦給自己開武館的朋友,她的近身搏鬥能力頗受賞識,武館館主愛惜人才,包她吃住,給她開工資,聘請她當老師,教一些格鬥技巧。
還順便給莫非白改了名字——在之前的身份證上,她叫做莫苟娃。
還是大山裡的村民叫她狗娃狗娃,是狗發現的她;戶口登記時候覺著狗字不好,才改成苟娃。
武館師傅重新為她取名。
莫非白。
天下多少事,不分黑與白。
頗有俠義之風的一個名字,就此開始伴隨她。
至於鄭不凡——
莫非白言簡意賅,不願意多談:“他就是個變態貓耳控,好了,我們剛剛談到什麼地方?啊,男人啊,我搞不清楚男人這種生物,他們的大腦似乎不在腦袋上,而是下麵……”
小桑葚聽得似懂非懂。
她隻知道,莫非白是鄭不凡探望李京墨時候結識的小黑貓——鄭不凡早就知道小黑貓就是宋青衿,他也讚同宋青衿的意思,不能將這件事告訴李京墨。
畢竟在鄭不凡眼中,女友變成一隻不能交流、隻能喵喵還不能做其他事情的貓,實在令人絕望。
莫非白也很讚同:“貓耳歸貓耳,人類和貓的話,那叫變態。”
小桑葚迷茫:“什麼?”
小黑貓跳上她肩膀,用尾巴尖尖溫柔地捂住她一隻耳朵:“這些東西,你不需要知道。”
莫非白倒是很驚訝。
謝薄聲完全不符合她對人類男性的認知,尤其是在得知小桑葚居然和謝薄聲單純蓋被子聊天困覺覺後。
她感慨:“怎麼說呢,小桑葚,我真的很為你將來擔憂。莫非,等到你以後交男友,坦誠相見時候,你還要驚訝地指著對方問’呀你身上怎麼多了一塊肉’?”
小桑葚認真辯解:“我知道那是什麼,但是,謝薄聲說,這個是需要結婚後才可以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