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薄聲完全看不下去這兩隻貓的行為,送小桑葚去學校後,又開車送這兩隻貓去打狂犬疫苗。
他承認這個疫苗的價格的確有那麼一點高,但“貓”命更重要。
以防萬一,還是去了鄭不凡所在醫院的防疫中心,謝薄聲上午沒課,時間充裕,倒也不在意這點時間,隻是,兩隻貓貓對待謝薄聲,倒是肅然起敬,儼然一副將他當作再生父母的模樣,和他聊天時候,語氣也要比昨日好多了。
尤其是在麵對小桑葚的事情上。
“謝薄聲,你和我們小桑葚會生出什麼樣的貓啊?該不會是無毛貓吧?”
“呃,雖然都說不要種族歧視,但無毛貓的話,沒有美麗毛發的保護,很容易長黑頭……”
“謝薄聲,你和小桑葚生出來女兒的話,可以讓我做她的乾爹嗎?”
“……”
一路上,謝薄聲心情倒是不錯,他昨晚有點甜蜜的痛苦,一邊因小桑葚在他唇掌下的失態而欣慰,卻又因本身的難以抒發而煎熬。好在尚未食肉的男性麵對這種狀況仍舊能夠保持冷靜,現如今的謝薄聲已經完全鎮定。
不厭其煩地回答著貓貓的問題後,謝薄聲也誠懇地征求白貓先生的意見:“在貓之中,有沒有像人類人結婚宣誓一樣的儀式?就是公證,兩隻貓貓願意結為夫妻,共同生活。”
白貓先生說:“很遺憾地告訴您,尊敬的謝薄聲先生,我們大部分貓都是濫-交的。”
謝薄聲:“謝謝你,我明白了。”
“不過,如果你想要和小桑葚正式結為夫妻的話,可以按照你們人類的禮節,”白貓先生說,“比如,舉行婚禮,一拜天地,二拜高堂,這樣。”
謝薄聲凝神:“我沒有見過小桑葚的父母。”
這真是一個難題啊,小桑葚是垃圾桶中的小貓貓,沒有人知道她為什麼會被裝入塑料袋丟進去,也沒有貓清楚她的來曆。
像這樣被隨手丟掉的貓,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白貓先生眉頭緊皺,片刻後,他提議:“這樣吧,謝薄聲先生。我一開始照顧了小桑葚一陣,用人類的說法,我也算是她半個長輩,對吧?”
謝薄聲:“嗯?”
“所以,我完全不介意讓小桑葚稱呼我一聲父親,”白貓先生鄭重其事地說,“我也不介意你叫我一聲爸爸。”
謝薄聲:“當我沒提。”
……
在學校中上課的小桑葚,還在晨讀,渾然不知自己差點就多了一個“爸爸”。期末考試越來越近,為了能夠拿到一個優異的成績,同班同學不約而同地加快了學習的時間和進程。唯獨小桑葚氣定神閒,除了頭痛語文和寫作外,其他科目,基本上沒有能夠難倒小桑葚的。
她已經想好了寒假應該怎麼度過,先美美地睡上兩天,剩下的時間,就可以陪謝薄聲一塊兒讀書、學習,以及跟著謝薄聲回家去見爸爸媽媽、吃媽媽做的超好吃的烏雞湯啦!
小桑葚美滋滋地給自己充分規劃好了任務,迄今為止,她大約明白謝薄聲一直追求的愛為何物。但總好似水中觀月、霧中看花,朦朦朧朧地罩著一層,不算清晰。
至於莫非白。
在敏銳嗅出小桑葚今年發熱期已經到之後,莫非白安靜地給小桑葚了一個神秘的、需要攀爬才能去的黑黃主色調logo網站。
她告訴小桑葚,如果謝薄聲不願意幫助她的話,上麵將會有許多能夠令小桑葚自給自足的課程。
小桑葚虛心聽到了。
兩天後。
莫非白給小桑葚打去電話,友好詢問她是否需要更多課程幫助。
“不用啦!!!”小桑葚一邊目不轉瞬地看著P站上用一塊兒黑板來講高數的老師,一邊努力記筆記,她頭也不抬,愉悅地告訴莫非白,“上麵老師講得好好喔,深入淺出,鞭辟入裡!”
甚至還滔滔不絕地描述著自己的學習體驗,受益匪淺。
莫非白放心了。
她滿意地放下手機,對著小黑貓喵喵喵。
“小青衿啊,古漢語文學老師教出來的學生就是不一樣啊。”
“文化人,教育就是這樣好。”
“我還是第一次見貓把看片形容如此學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