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優秀·最有道德的聰明小貓得意仰臉，眼睛明亮。
在廚房中忙碌的鄭不凡感覺到外麵的動靜，好奇望了一眼，隻看到李京墨抱著一女人，他微怔，緊接著，莫非白進廚房，嗅到炸魚的香味，已經餓到不行：“鄭不凡，先給我盛一塊兒唄，我要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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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莫非白盯著炸帶魚，心不在焉，“聽說過莞莞類卿嗎？”
她提出疑問：“可是，你也在被鄭不凡影響啊。”
小桑葚：“……喵喵喵？”
隻剩下李京墨，他沉默著將覆蓋在宋青衿身上的書本一一揭開，第一次如此看她的軀體，而李京墨卻生不出任何褻，瀆的想法，唯獨有虔誠朝聖般的溫柔。李京墨和她住過同一間酒店，但也是各睡各的，絕不會坦誠相見。眼前的一切是陌生又熟悉的，陌生因他從未看過，而熟悉，則是她脖頸上的兩粒小紅痣，還有右臂內側的一道紅色小胎記……
他們兩個人都在時間中行走，彼此錯過的八年從來都沒有停歇，而李京墨遺憾沒能看到她這八年身為人類的變化，卻感激自己能夠再一次見到她，以人的姿態。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而房間內，李京墨抱著宋青衿，唇貼在她緊閉的眼睛之上，感受著她均勻、正常的呼吸，淚水下落如雨。
“在我心中，你是最優秀、最有道德的聰明小貓。”
小桑葚炸毛：“你為什麼會想這種問題呀？”
聊天聊到這裡，書房門開，李京墨將尚在昏睡中的宋青衿抱去臥室。
小桑葚吃了兩口，仰臉，問謝薄聲：“謝薄聲，我沒有道德感，你怎麼會喜歡我呀？”
“我們是動物嘛，”莫非白深沉地說，“所以，收起你那些不值錢的道德感，小桑葚！你給我支棱起來，彆啥都聽你謝教授的。”
廚房中，正吃著炸魚的莫非白蹭地一下跑出來，十分嚴肅地告訴小桑葚：“小桑葚！吃東西的時候，不要說什麼稀屎不稀屎的！！！不雅觀！”
鄭不凡：“……”
他沒想過，小桑葚會突然間問出這樣的話。
李京墨變了，他變得比以往更加消瘦，眼間也堆了細紋，變得更加沉默寡言，原本的一些銳利也被流水漸漸衝刷成沉默的鈍角。
謝薄聲安靜幾秒。
小桑葚沒有隱瞞她。
小桑葚嗅到空氣中的味道，在意識到雙方似乎不需要她幫助後，她輕手輕腳離開房間，關上書房的門，在外麵仍舊兢兢業業地守著，不讓任何人進去。
他和鄭不凡倒還好，男人嘛，皮糙肉厚的，平時飯量大，倒也不會餓這樣快。
他斂眉：“誰說你沒有道德？人類的道德本身就是約束自己，而不是來規勸他人。小桑葚，你已經做得非常出色十分完美，無論是貓，還是人，你都特彆優秀。”
而她也變了。
他垂首，抱著宋青衿的臉，也不親上去，隻閉上眼睛，蹭了蹭她的臉頰。
小桑葚伸手，捂住自己耳朵，嘗試隔離自己身為貓貓的優秀聽力。
莫非白重重鬆了一口氣，她如釋重負：“真好，我再也不用擔心李京墨和小青衿該怎麼舒服了。”
鄭不凡給貓貓妻子夾了一塊兒，放在小碟子中，等放冷後再給她。他還是忍不住，問：“剛才京墨抱著一個女性——”
她說：“果然是情人眼中出西施！”
李京墨的手有些抖，他給宋青衿穿上自己的睡衣，仔仔細細裹好，最後，係上腰帶時，李京墨低聲叫著她名字：“青衿……”
“把你那副驚訝的模樣給我收一收，”莫非白抬手，意味深長地摸了摸小桑葚的腦袋，“你啊你，現在已經完全被你的道德衛士謝薄聲給同化了——事實上，我們貓貓不應該具備這麼多道德，明白嗎？我們不需要貓德，缺德才是我們的天性。想想你那個喜歡兔子的緬因朋友，再想想你那個喜歡飼養倉鼠和老鼠的兩個貓貓朋友，還有喜歡人類的你和我。”
小桑葚恍然大悟：“喵！”
書房外的莫非白什麼都不知，她將鄭不凡“趕去”廚房後，才神神秘秘地靠過來，低聲用喵喵語和小桑葚交流。
另一邊，謝薄聲也給小桑葚盛了幾塊兒剛做好的兔肉，放在小碗裡，剃掉了大骨頭，離正式開飯還有段時間，湯還在煲。謝薄聲洗乾淨雙手，端著兔肉拿著筷子，廚房空間小，他便將東西拿到餐桌上，笑著看著小桑葚吃兔子肉。
“誰說的？“莫非白瞪了小桑葚一眼，“我讓他往東他不敢往西，我讓他打狗他不敢揍雞。”
眼淚無聲地打濕她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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