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太太不由笑起來,笑的太猛嗆咳了幾聲:“你這張嘴,怎麼越來越伶俐起來?這下人們不在外惹是生非,也是好事一件,其他書友正在看:。”可不是嗎?劉媽媽坐到陳大太太身邊給她捶了幾下就笑著說:“三奶奶的法度嚴,我們這些做下人也明白道理了,這要主人家枝繁葉茂,我們才能多得些庇護。”
“在說我什麼呢?”曼娘的聲音在外麵響起,接著走進來,笑吟吟地給陳大太太行禮問安,這才看向劉媽媽:“可是在背後說我法度嚴,你們一個個都沒了麵子?”曼娘一進來,劉媽媽就急忙起身,聽到曼娘這話忙道:“奶奶這話說的,叫我不好接,不過是在這和太太說閒話,說奶奶您掌家這些年,我們家越發興旺了,這家裡興旺,對我們這些底下人也是好事。”
曼娘笑著瞧劉媽媽一眼:“媽媽您去外這麼幾年,越發謹慎了,我不過是怕婆婆她老人家吃完晚飯就這麼歪著,到時積了食不好,特地說幾句笑話哄婆婆開心呢,結果沒想到嚇到媽媽,倒是我的不是。”說著曼娘就起身作勢行禮,劉媽媽忙倒不敢,曼娘這才重又坐下,說再過幾日就是徐明楠的喜期,已經備了禮,特地把禮單送來給陳大太太過目。
陳大太太接過看了看就道:“你這人就是太謹慎了,先不說徐陳兩家的交情和彆人家不一樣,就算看在郡主份上,這禮也不能和彆人家一樣。”說著陳大太太就喚丫鬟:“去,把我那柄雄精如意和蜜蠟佛手拿來給小舅爺添上。”曼娘忙起身謝了才道:“就曉得婆婆您會往上麵添,我啊,才故意這樣的。”
陳大太太啐她一口:“現在比原來好了,原先初嫁過來時候,還害羞不說話,現在可不會這樣了。”說著話,丫鬟已經把如意和佛手拿來,曼娘接了交給自己的丫鬟,到時添在禮單上就是。說完徐明楠的婚事,又說起初小姐的婚事來,她已定親,吉日在明年三月,曼娘的意思,陳二奶奶素來待陳大太太恭敬,雖說初娘子和她不同母,也是娘家親戚,想請示陳大太太,撥五百兩銀子交給陳二奶奶,她願意給初小姐添妝也好,交給初大少爺備辦喜事也罷,全由得她。
陳大太太自然讚好,讚完好卻不由皺了下眉:“隻是不曉得姨奶奶,曉不曉得這邊的情?”曼娘笑了:“那邊姨奶奶也就由她去,媳婦平日瞧著,那邊表少爺和表少奶奶,都是通情達理的人,旁的不說,那邊表少爺就一直壓著姨奶奶讓她彆刻薄媳婦。這樣的人,已是難得的。”
陳大太太點頭:“當日我記得那位初太太,最是通情達理的,表少爺既是她教出來的,教的不錯也平常。隻是可惜這麼個好人,怎麼就有個那樣不疼侄兒的兒子?”這件事曼娘聽陳二奶奶提起過,忙道:“那位初三爺卻不是初太太教導的,當日初家在京城為官,沒有迎老太太進京,就把初三爺留在家中,想來這久離父母膝下,難免有些怨氣。”
“這話不對,既是代爹娘儘孝,那就是十分榮耀,哪能有怨氣?看來這娶媳婦一定要娶好。”陳大太太這話題轉的也十分快,曼娘淡淡一笑又說些彆的話。等這些長篇大論的家常話說完,夜色已深,曼娘也就回去歇息,除了徐明楠的婚事,還要預備過年的事情,真是一年到頭不得空閒。
轉眼就是徐明楠的喜日子,頭四五日曼娘就住回徐家幫忙料理,等到大喜那日,陳家更是全家出動賀喜。徐啟了了一樁心事,在那迎接客人也笑的合不攏嘴。徐明楠更不用提,早早就起來梳洗,穿好衣衫就在那走來走去:“吉時怎麼還沒到?”
這話惹的丫鬟婆子們笑個不停,曼娘笑著推他出去:“你好生幫爹爹在外迎客吧,這新娘,飛不了。”怎麼不急?徐明楠用手摸摸頭上插的金花,從今兒起,自己就是有家有室的人了。想到這徐明楠的唇角就往上揚,十二萬分喜歡。
眾人見他如此,笑的越發開懷,新安郡主搖頭道:“初見他的時候,還是個沒有三尺高的幼兒,現在竟要娶媳婦,等媳婦娶回來要給我生孫兒,真是過的快。”曼娘笑著道:“母親您這是又盼孫子又嫌自己老了。”新安郡主細一想也笑了。
徐明楠站在門口迎接客人,卻在想著花轎什麼時候到,猛地麵前多了一個人,徐明楠抬頭一看不由笑了:“馮兄許久不見。”
作者有話要說:感覺作者好忙,既要顧著這又要顧著那,還要想新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