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娘也笑了,和戚夫人說了幾句就請她到睞姐兒房裡為睞姐兒上頭開臉,戚夫人到的房中,見睞姐兒已經準備停當,不由嘖嘖讚道:“陳小姐的容貌,真是濃淡相宜,也不知魏姑爺是何等有福氣,才娶到了陳小姐。”睞姐兒的臉微微一紅,眾人又笑著說幾句湊趣的話,戚夫人也就上前照了步驟幫睞姐兒上頭,又拿棉線給睞姐兒開臉,都做過了,才是喜娘們的事,上前給睞姐兒梳頭上妝。
曼娘和陳二太太、戚夫人在那瞧著,不時說兩句話,丫鬟在門外道:“俞表小姐和仙遊縣主還有幾位小姐都來了,說是送送小姐,好看的:。”戚夫人先笑出來:“這些孩子,來的怪早的。”曼娘瞧一眼女兒方道:“這裡就讓給她們小孩子們,我們先到廳上去喝茶。”說笑中出去,就瞧見俞懷慈和阿顏,還有邱家徐家的幾位千金走過來。瞧見戚夫人,俞懷慈的臉不由一紅,俞隆夫妻三月初到京,在眾求親人中選了選,定下戚夫人的三兒子為乘龍快婿。
雖沒有下聘,但兩家已經換了庚帖,隻等三月二十八就下聘,俞懷慈瞧見自己未來婆婆,會害羞是平常的。戚夫人麵上帶著笑,先和阿顏說了話,這才瞧向俞懷慈,見她規規矩矩站在那,臉上雖有些紅,但還是落落大方,心裡點一點頭。曼娘已經和那幾個邱家徐家的千金們打過招呼,見戚夫人瞧著俞懷慈,不由抿唇一笑:“都說丈母娘瞧女婿才這樣,戚夫人今兒瞧兒媳也這樣有趣?”
俞懷慈的整張臉都燒起來,戚夫人和曼娘笑著說了兩句,也就往前麵走。等她走過了,俞懷慈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徐家邱家的那幾位千金,已經在那取笑她了。俞懷慈一張臉更是如火燒一樣,隨著眾人進了睞姐兒的閨房。
睞姐兒此時的妝容都已做好,瞧見她們進來了笑著道:“你們到的這麼晚,我都梳妝好了。”阿顏坐到睞姐兒身邊細細瞧了瞧她的妝容才道:“哎呀,怎麼這新娘子的妝都是這樣濃?”喜娘笑嘻嘻地道:“縣主您這就不懂了,這是喜事,自然是胭脂越多越好,陳小姐本就天生麗質,若換了彆人上這妝,隻會更顯得濃,而陳小姐則不一樣,瞧瞧這大眼小嘴,還是一個活脫脫的美人。”
有位徐家千金已經笑出來:“曉得你們喜娘都是會說話的,你放心,這賞錢絕不會少了你們的。”喜娘還在那要說話,俞懷慈瞧瞧四周:“怎麼不見緋妹妹?”有個丫鬟愣了下才道:“二小姐的丫鬟昨兒過來說,二小姐有些不舒服,今兒就不過來了。”哪是什麼身體不舒服,而是心裡不舒服,昨兒就去問過妹妹了,平常似乎什麼都不在意的緋姐兒,卻怎麼都不肯說話。
這讓睞姐兒心裡越發百般不舍起來,隻能告訴妹妹,就算自己出嫁了,到時也可以經常回來娘家,畢竟離的很近。但緋姐兒臉上還是沒露出笑容,等睞姐兒離開,才聽到妹妹的歎氣,這孩子,真是讓自己又愛又憐。
不過當著眾人,睞姐兒自然是不會說出來,隻和眾人又說些彆的,閨房內少女們在說笑,前麵廳上也多了不少來賀的親友。曼娘已經趁方才有空,重新梳妝更衣,麵上帶著笑容聽人說話,可這心裡還是有些難受,這嫁女兒和娶兒媳是不一樣的,雖然都在笑,一個是真的歡喜,另一個卻是心裡有幾許惆悵,擔心女兒成婚後的日子到底過的如何。
應酬一會兒,謹慎哥倆已經來到廳上,身後還跟了陳家徐家不少的子侄,瞧見這幫少年個個打扮的就跟能上山打老虎一樣。有人已經笑起來:“哎呀,這架勢,隻怕這迎親的人難進門。”陳慎已經拍拍自己的胸口:“那是,要娶我姐姐,哪能這麼輕易?”不等眾人哄笑,陳謹拍下自己弟弟的腦袋,對曼娘恭恭敬敬作個揖:“娘,兒子想來問一聲,姐夫迎親的人來了,是讓他們輕易些進,還是不輕易些進?”
曼娘啐兒子一口:“你也是讀書明理的人,帶這麼一幫人來問我,那是什麼意思,傳出去你也不怕丟醜?”有人哈哈一笑:“這是姐弟情深,傳出去人人都會讚的。隻是府上的三爺,我記得已經定了親,到時那頭聽說了,隻怕更為難呢。”曼娘順勢望向秦婉柔:“等明年我兒子去娶你女兒的時候,是不是更被為難?”
秦婉柔笑眯眯地瞧著被說的臉都紅了的陳謹:“這是自然的,不從早到晚,我的府門可不會開。”眾人再次哄笑,陳謹沒想到會這樣,隻有急忙行禮,匆匆帶著弟弟們退出去。管家已經來報,迎親的人已經到了府門口,正在那叫門。有人已經對曼娘道:“三太太,您啊,一定要派人時時來回報,瞧瞧這群孩子們,到時要怎麼為難新郎官。”
曼娘抿唇一笑,喜事就是要越熱鬨越好,吩咐人定要細細來報,自己和眾人在這廳上邊用些茶水點心邊聽人回報,一時之見到處和樂融融。
作者有話要說:看了下這個時間跨度,這個文的時間跨度和地主婆差不多,但地主婆隻有26萬多一點點字,難怪當時有讀者和我說,地主婆就是個大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