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袁春卻仍是不以為意。她知道係統雖然中二了一點兒,但也是真心為她好。這一次破天荒未經召喚就主動示警,想來是真的到了決定命運的重大時刻。
也是,過了年她就十三歲了。正好滿足選秀的最低年齡。而且她也立刻就明白賈珠在擔憂什麼——這選秀來的太巧,像是專門掐著點兒等著她的一樣。
所以說,正月初一生的、國公府的嫡姑娘,真是塊香餑餑啊。
就算之前她已經做了準備,給自己弄了一個“有仙緣”、“身體弱”的人設,基本上可以算作日後“帶發修行”、“為國為民為家族長輩祈福”的前奏,但看起來也並沒有什麼大用啊。
難道這也是劇情的力量?
真是厲害了!所以看起來,選秀是必須要選秀了。
裝病畢竟不能長久,也實在憋屈,倒不如索性參加選秀,然後堂堂正正地落選比較好。
管他呢,總會有辦法的。因著對這事兒並不怎麼擔憂,袁春也沒細想,很快就回到了宴席之上。
賈母是今天壽宴的主角,正坐在中間,被邢王二夫人、尤氏幾個團團圍住。邢夫人正在講笑話,不過因著是個冷笑話,除了尤氏捧場外,在場沒有人笑。
倒是尤氏捧場太過刻意,把老太太逗笑了。
袁春回來的時候,正好趕上老太太在那兒笑著道:“珍哥兒媳婦真是孝順,你大嬸子講的那麼個沒趣兒的笑話,也笑得什麼似得,真是難為你了。”
王夫人笑著附和了兩句,邢夫人和尤氏也陪著笑,但是很明顯已經很是尷尬了。
袁春歎了口氣,快走了兩步上前道:“老太太、太太們說什麼呢,這麼高興?”
見到袁春來了,賈母忙拉著她的手要她坐到身邊兒來:“元丫頭你方才跑哪裡去了,怎地去了這麼半天?”
袁春笑道:“我方才找大哥哥去了。老太太方才不是說起他這陣子清減了,我怕他讀書太刻苦,就問他可有什麼想要的花兒、草兒的,讀書累了可以賞玩兒一會子,省得熬壞了身子。”
賈母聽說,不由得連連讚歎:“我的兒,虧得你細心,你大哥哥可沒白疼你這妹妹。”
王夫人也讚道:“大姐兒一貫懂事,你大哥哥可說了什麼沒有?”
袁春一一應答,邢夫人和尤氏也緩過一口氣來,跟著閒聊了幾句,看著袁春的目光裡頭滿是感激。
袁春也不以為意,這種事兒不過就是順手的事兒。賈母已經掌管了幾十年榮國府,她能力強、脾氣急,雖然年紀已經不小,但資曆老、地位高,有時候說話就根本不注意了。
再加上邢夫人的確就是個尷尬人,尤氏也是過於隨和,不像是個管家奶奶,沒得讓賈母不喜,少不得就有意無意刺激她們幾句,倒也不是存心要她們倆難看,多少有點兒“怒其不爭”的意思。
可惜,人各有誌,各人際遇、性格都不同,邢夫人、尤氏這兩位都是繼室,也都沒有自己的孩子,說不尷尬那是不可能的,要強勢也得看有沒有這個底氣。
又不是人人都能如王夫人和日後的鳳姐兒那樣。況且就是那樣,也不見得有什麼意思。
所以說,不婚不育保平安,那可是真理。
這麼一想,如果入宮做一個鹹魚嬪妃,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可惜她剛剛這麼一想,係統就又開始發瘋。她隻好暫時停下暢想,繼續投入到陪伴長輩的無聊日常中去了。
好在沒過多久,這差事就結束了。
賈母每日必定午休,也照舊由袁春陪著一路回去。
原本王夫人該留下來招待陪客,但是袁春看到她滿臉疲色,想到早上賈政才給她添的堵,不由得十分心疼。
她心中一動,便索性招呼著王夫人一起陪賈母午休,擺明了就是想要讓王夫人一起休息休息。
賈母哪裡看不明白她的這點兒小伎倆。不過她今天強硬地給兒子賈政送了一個小妾,原本就有點兒過意不去,便也就沒計較這合不合規矩——兒媳婦服侍婆婆午睡,自然是合規矩的。大不了等會兒讓她坐一坐就回去歇歇,看著一臉疲憊的模樣,也怪可憐見的。
賈母跟袁春一聯手,王夫人自然就不用再操持宴席。邢夫人高高興興地接了手,左右這次都是家裡親戚,她雖然沒有什麼本事,但是招待一下家裡人也足夠了。何況還有尤氏輔助。
王夫人便也就放了心,沒成想,一到了賈母屋裡,她就有些眩暈。袁春正不知道她這是怎麼了,賈母見她模樣,心中卻有了些底。
她一邊兒叫袁春扶了王夫人在榻上躺下,一邊兒急忙明日找了郎中來看。果然是有喜了。
賈母高興的不行,王夫人也滿麵喜色,隻有袁春腦子“嗡嗡”直響:
啥?破石頭這就要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準時踩點【不是】……哎,感覺沒啥人喜歡的樣子。
默默滾走,明天爭取早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