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媽連忙攙扶起滿色不善的“哈口氣”,一齊來到易清的馬車下,再次懇求。
終於在她們的苦苦哀求下,這位“宰輔孫少爺”“勉為其難”的答應了下來。
狗才們歡喜地請楚青若和周媽媽移步去“宰輔孫少爺”的馬車,兩人擺足了架子以後,終於到了易清的馬車前,假意道了聲謝,便登上他的馬車。
上車前周媽媽還特意囑咐她們幾人。
這件事本是她們幾個求著姐的,日後若有人敢胡亂張揚出去,她定請了宰輔家的孫少爺來對簿公堂,治那人個詆毀主家,以下犯上之罪。
那幾人把頭點的跟雞啄米一般,連連發誓絕不泄露半句,如有違誓言,打雷劈。
出發後,周媽媽歡喜的拿出了糕點吃食,楚青若興高采烈地撚了一塊來吃。
易清見到她這副調皮的模樣,忍不住寵溺的搖了搖頭:“你呀!”然後兩人一同捂著嘴笑了出來。
其實楚青若也不想和那幾個刁奴同坐一輛馬車。可是又不能自己不顧矜持提出來和一男子共乘一車。
這話若是由她出來,那幾個狗才一定回去稟報她少廉寡恥,主動要上男饒車,反倒正中曹秀蓮的下懷。
但現在不一樣,是狗才們求著她的,她還覺得受委屈了呢。而且還拉著“宰輔家的孫少爺”給自己作證。試想若有一為此事對簿公堂,那斷案老爺是信易清的話,還是這幾個狗才的?
吃完了一塊糕點楚青若輕快的拍了拍手,易清剛好也擺好棋盤,笑著請她一起殺上幾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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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們走後一個多月,傅淩雲帶著連楓匆匆趕到了楚家院兒,卻撲了個空。望著大門緊閉,人去樓空的院兒,他心裡滿是驚慌。
她這是去哪兒了?
傅淩雲悵然若失,跟丟了魂似的愣愣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他甚至沒有勇氣敲開隔壁李捕頭家的門問一問楚青若的去向。
他怕,他怕從彆饒嘴裡告訴他一些可能會讓他痛徹心扉的消息。
比如,她嫁人了……
連楓看不下去,敲開了隔壁李家的門問楚青若的去向,然後從李大娘手裡拿到了她留給他們的一封書信。
看倒楚青若留給他的書信,這才回過神來。鬆了一口氣的他焦急的打開書信,細細的看了一遍。
原來她隻是回家了,終於放下心中患得患失的傅淩雲,激動的捧著手裡的信。
“走!”視如珍寶的疊好了那封信,心翼翼把它藏在自己的胸前。傅淩雲飛快的跨上他的五花馬。
連楓跟在後麵慌裡慌張的喊道:“哎哎……少爺,你走慢點,咱們這又是去哪兒啊?楚姑娘信裡到底有沒有她到底去哪兒了啊?”
“回京!”傅淩雲一眨眼已在幾丈開外,愉快的聲音回蕩在梧桐村秀美的山河間。
“啊?回京?少爺,咱們不找楚姑娘了嗎?”連楓也連忙騎上馬追了上去。
“聒噪!”
“哎?少爺,你怎麼又嫌我囉嗦啊?找不到楚姑娘急的發瘋的人是你,可現在人家留書給你,你又不去找……哎哎?少爺,你回京,莫不是楚姑娘去了京城?”
“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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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青若一行人經過了一番長途跋涉,終於穿過了崎嶇的山路,來到了葦河縣。
一路的舟車勞頓使得眾人疲憊不堪。在那幫嬌氣的狗才們的強烈要求下,楚青若決定找個好點的客棧,好好歇息幾。
走在葦河縣熱鬨的大街上,楚青若新奇不已。她更是拉著眾人,從這家店鋪看到那家書齋,逛的是不亦樂乎。隻是苦了那幾個,在狹的馬車上擠了一路的狗才。
狗才們心中憤憤:來的時候還能走走停停,哪兒累了哪兒歇息下。可現在帶這個主子,她不喊歇息,她們哪兒敢停下。
她是坐著寬敞舒適的馬車,吃了一路玩了一路,自然是不累。可憐她們幾個是擠了一路顛了一路,一身骨頭都快要散了架了。不趕緊找客棧讓她們歇下,還拉著大家夥兒逛閒街?
想想這趟出來真是吃足了苦頭,倒了八輩兒血黴!
幾個人合計了一下,一齊上前連求帶磨的央著楚青若先找客棧落腳,然後再慢慢逛街,楚青若“萬般無奈”之下,隻好答應了。
葦河縣,地處在東南和中部往來的交通要道上,這裡的客棧行業顯得比彆的郡縣更發達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