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上幾句話,就見連楓匆匆跑來,站在門口問過楚青若好之後,無奈的對陸亦清:“殿下,我們家少爺叫我來同你一聲,你差不多該回宮去了,馬上府上要宵禁了,晚了你就進不去了。”
陸亦清哭笑不得,怒道:“我,我這才剛到!你叫他看看現在什麼時辰,才過午時沒多久就宵禁,這,這,太不像話了,你去告訴他,今晚我不回去了,就在這住下了。”
連楓無奈,這兩個幼稚的人這輩子怕是治不好了,可憐自己被他們連累的跑來跑去。
楚青若失笑:“兄長莫與他計較,來,喝茶,我們接著。”
打發了連楓,喝了口茶,把那日在宮裡聽到的傳言,掐去一些不可的,揀了重點與楚青若聽,完表示實在不行,他也學著傅淩雲那混蛋上戰場打仗去。
楚青若聽完之後沉思了一下,對他:“兄長萬萬不可,聖上英明睿智,這麼做一定有他的計劃,再這聖旨還未頒下,兄長切不可捕風捉影亂了方寸。”
陸亦清萬分無奈。
楚青若見他這般苦惱,也是心生同情。於是開口安慰他道:“兄長莫要苦惱,聖上英明聖武,這般的做法定有其他的謀劃!兄長何不靜觀其變,何必庸人自擾?”
陸亦清細想一下,歎了口氣:“我是關己則亂啊!”
“呯~嗙~”隨著第一聲炮竹響,皇都城裡家家戶戶爭先恐後的放起了炮竹,在滿城的炮竹聲中,過年了。
今日是年三十,由於還在孝期,楚府今年的年關顯得特彆的冷清。隻是一家人簡單的做了幾桌席麵,闔府上下同吃,算是過年三十了。
楚文軒那一桌隻有大姑奶奶、楚文軒和他那兩個懷著身子的姨娘。楚青若則是和東哥兒、莒姐兒坐在一個席麵上,周媽媽和嚴媽媽,韓靈兒和康子則坐在同一桌。孝期裡不能飲酒,桌上用了茶水替代。
作為一家之主的楚文軒拿著杯子了幾句之後,宣布開席。
大家正吃著東西的時候,突然聽到坐在楚文軒右側的慧姨娘突然話了:
“大姑奶奶,如今老太太的後事已經辦的差不多了。姑奶奶這段時日也是費心操勞了。您看若是哪日您要回去了,萬望姑奶奶一定要知會我們姐倆一聲,我們好親自為您打點行裝,以表我們的心意。”
另一位芳姨娘點頭應道:“那是那是,大姑奶這段時日可是操勞忙碌壞了,您若是回轉,我們定要親曆親為為您打點,不然哪裡過意的去!”
大姑奶奶聞言放下了筷子,皮笑肉不笑的用帕子假意擦著嘴:“不勞二位姨奶奶費心了,兩位姨奶奶懷著身子,不宜過於操勞。
雖我已出嫁,可現如今啊,我們楚家已然是沒有了主母主事,我呀,就再討討人嫌,替我這老實八交的弟弟再管一陣子家,等兩位姨奶奶生產了,這個家裡扶起一位當家主母了,我才能安心的回家。就請兩位姨奶奶多擔待。”
楚文軒急忙:“大姐姐的是哪裡話,這段日子多虧了大姐姐操勞,這也是你的家,討什麼人嫌?哪個敢妄議主子,叫我知道了,發買了他(她)!”
慧姨娘心下暗恨,卻隻得強顏歡笑端起杯子敬向大姑奶奶:“大姑奶奶不急著走才好呢,我剛才還在擔心,我們姐倆都懷著身子,大姑奶奶真堅持要走,我們也不知道用什麼法子留您呢!”著順便偷偷用手拐碰了一碰旁邊的芳姨娘。
芳姨娘正在啃雞腿,被她敲了一下,雞腿一下子從手裡滑了出去,飛到了桌子中間的湯裡,濺的滿桌子都是湯水。
眾人連忙起身閃躲,芳姨娘忙不迭的嘴裡道著歉,手裡儘拿了塊抹布去給大姑奶奶擦一副,惹來大姑奶奶一陣嫌棄。
許是芳姨娘那蠢笨的模樣實在好笑,楚文軒和慧姨娘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一時間氣氛緩和了許多。慧姨娘也放下了筷子,拿了帕子給楚文軒擦拭衣服。席間氣氛頓時活躍起來,倒有了幾分過年的味道。
吃過了飯,大家開始守歲。東哥兒和莒姐兒一同上前向楚文軒和兩位姨奶奶拜過了年,一讓了幾個大紅荷包的壓歲錢,歡喜地的出去玩耍了。
楚青若借口自己已經及笄,不在需要長輩給壓歲錢為由,行過了禮領著結湘苑的一眾人回了自己的院子。回到了院子一眾人關上了院門反倒輕鬆了起來。
韓靈兒帶頭起哄要姑娘領著大家玩遊戲,一眾人皆響應今日裡守歲不分大,就一起玩玩熱鬨一下。
楚青若無奈,披上了鬥篷來到了院子裡與他們一起玩耍。在康子的提議下,一起許了彩頭,大家玩起了鬥草。
鬥草,就是兩人持草相對。每人各持一草或花莖的一端,並使雙方的草花莖相溝,然後用力互相拉,誰的草花莖斷了,誰就是輸家。
眾人紛紛拔了草花來比,兩兩一組,以晉級的方式相鬥。韓靈兒和康子都是手底下有功夫的,其他人自然敵他們不過,紛紛敗下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