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殤走進了充滿藥味兒的房間,看見一個形容枯索的女子呆呆的坐在床榻之上,嘴裡不停的聲喃喃著:“大哥哥,救救我。”
一瞬間,他的心頭如被萬千把利劍刺穿一般疼痛,心裡千瘡百孔,鮮血直流。原本想好的千言萬語此時此刻,此情此景全都梗在了喉嚨裡,化作了一道淒厲如垂死野獸般的吼叫:“嗚啊…………”
院子裡的人都嚇了一跳,剛剛鬆懈下來的神經,又緊緊地繃了起來。全都好整以待的看著阿莒房門口,生怕一個不覺讓這家夥衝出來,一旦他出去,便是一場破大禍。
可是,一眾人在院子裡守了一夜也沒見他出來。
俗話的好,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正當快要蒙蒙亮,眾人都瞌睡快要上來的時候,葉殤終於打開了房門走了出來。眾人精神一震,剛要上前,卻見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竄上了房頂,一眨眼就消失在夜幕中了。
“不好!”
眼見自己找來了那麼多人幫手,卻依舊沒有把他攔住,傅家倆兄弟心底都暗叫不好,立刻飛身上了屋頂,朝他去的方向追趕過去。
葉殤一口氣來到國舅府某座院子的頂上,跳進了院子以後,四處張望看看有沒有人。
與平時不同,平日來探國舅府他看有沒有人是為了躲避他們,而今日則是特意要找人來問路,故而不像平日那般閃閃躲躲,反而大搖大擺的四處亂走!
一個丫鬟黑暗裡一頭撞上了他,被他單手扣住了咽喉。葉殤沉著聲問道:“你家公子柳玉書的院子在哪裡?”
惡狠狠的緊了緊手,丫鬟被他捏的兩眼翻白,掙紮著道:“好,好漢,饒命,饒,命。”抖著手指了指一個方向,葉殤往那裡看了一眼,
微微鬆了鬆手,然後他又一臉殺氣的道:“你給我帶路,去柳玉書的院子。”丫鬟麵如土色連連點頭。
扯下她的腰帶在她的脖子上打了個死結,然後牽著繩子怒喝:“走,你敢耍花樣,爺就吊死你!”
丫鬟的身子抖得幾乎站立不住,跌跌撞撞的把葉殤領到了柳玉書的院子門口,驚恐萬分的看著葉殤,指著院門:“到,到了。就,就是這裡!”
葉殤一個手刀劈暈了這個她,飛身躍進了這所院子。
院子裡絲竹聲聲,門窗上倒映出來女子身影綽綽,翩翩而舞。屋內傳來靡靡的聲色犬馬之音,伴著曖昧不明之聲。
葉殤不難想象出此刻柳玉書的屋子裡是一副什麼樣的畫麵。
與彆人發怒不同。
葉殤此時此刻異常的冷靜。
冷靜的連血管裡的血冷冰冰的流動都感覺的到。
突然他笑了,若是柳玉書此刻在寒窗苦讀,或是滿心懺悔,也許他反倒不好下狠手動他了。
甚好甚好,如此他才下得去手。
他輕輕的走了上去,慢慢的打開了門,也不急著進去,就站在門口靜靜地,一動不動的看著榻上衣衫不整的柳玉書。
屋裡彈奏起舞的一眾女子,見到門口突然無聲無息的站著一個滿臉煞氣的青年,不由得大叫起來。
一時間屋內雞飛狗跳,椅倒桌移,桌上的酒杯果盤被打翻一地,撒的滿地都是,房間裡慌亂一片。
柳玉書隨著驚叫聲,也匆忙爬了起來怒喝道:“大膽狂徒,你是如何進來的。來人,來人!”話音未落,葉殤已經神出鬼沒的站在他的麵前。
“你,你,你要乾什麼?”又是話沒完,他隻覺得眼前一黑,就聽一聲細微的哢嚓聲,麵上一陣劇痛,緩過神來,就覺得鼻子裡一股熱流流了下來。
柳玉書伸手一摸,滿手的鮮血,驚得大叫:“快去叫護院來!”
在房裡一眾女子更高亢的尖叫聲中,葉殤拉著柳玉書的發髻,對準他麵門又是兩拳,柳玉書頓時沒了聲音,和著血吐出幾顆牙來。
連吃了幾個下風的柳玉書,此時凶相畢露。提起一腳踢向葉殤的下身,被他輕易閃過。柳玉書順勢就地一滾,站到了屋子的中央。
葉殤也不急著去抓他,就像貓捉老鼠一般,隻是一臉肅殺的看著他。
柳玉書看了看四周不停地尖叫的女人們,捂著鼻子怒不可遏的一腳踢翻了旁邊的椅子,大叫著:
“滾,滾,你們都是死人嗎,都給我滾出去叫人!”
著飛快的從牆上掛著的劍鞘裡抽出了明晃晃的劍,一劍向著葉殤的咽喉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