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博:“草民如今在國舅府任院頭一職。”
“高公子,那日你深夜在城外的城隍廟作甚?可否請你與萬歲上一。”
高博稱是,便將那日柳玉書讓阿才來找他,吩咐他把阿莒帶去活埋,自己於心不忍,不願助紂為虐,暗中偷偷把人放了。卻沒想到竟是傅將軍尋找多日的妻妹,一五一十的對皇帝了一遍。
聽完,皇帝沒有話,隻是細細的把高博仔細的打量了一番。
“你血口噴人!,你個下賤的奴才竟敢在萬歲麵前胡言亂語,構陷主家!”
傅淩雲:“哦?柳國舅高公子血口噴人是指哪一樁?是你讓他殺人滅口一事呢?還是你讓他帶出去活埋的不是臣的妻妹?”
柳國舅怒目圓瞪:“你!巧言令色!”
皇帝神色不太好,目光轉向他似是在等他的回答。
柳國舅心裡恍然大悟,原來皇帝和傅淩雲是一夥的,他兒子的仇想要借皇帝的手來報怕是不可能了,看來皇帝也已經起了動他柳家之心了。
柳國舅畢竟還是個千年得道的老狐狸,當真是個能屈能伸的主兒。眼見著殿上的形勢對自己不利,立馬一改原先叫屈的神情,恭恭敬敬的伏在地上大義凜然的道:
“萬歲,既然傅將軍認定老臣做下這等人神共憤之事,老臣也不願意在做辯解。俗話得好,子不教,父之過。無論如何這件事也是由兒引起的,做父親的自然也難辭其咎!
如今我兒已命喪黃泉,若是傅將軍覺得還不夠解氣的,老臣的這條性命,傅將軍隨時可以來取走。老臣絕無二話,也絕無怨言!”
好一招本末倒置!
生生把自己這個哭著喊著讓皇帝為自己伸冤的原告,生生的變成被傅淩雲為報私仇咄咄逼人,逼死了兒子又來逼迫老子的受害之人。
傅淩雲又要開口,皇帝一抬手止住了他的話頭:“好了,柳國舅你兒子到底有沒欺淩過傅將軍的妻妹,朕想,你心裡應該是最清楚的。”
柳國舅臉色大變,為等他開口辯解,又聽皇帝:“傅將軍,至於國舅之子柳玉書之死,朕心裡也很明白。”
柳廷忠臉色稍緩,傅淩雲臉色不好看,伏倒在地一言不發。
“依朕看,那打死國舅之子的定是那通緝在逃的江洋大盜,而傅將軍你的妻妹遭人**也定是那江洋大盜所為。此人用心險惡,意圖挑起朝廷大員的紛爭,霍亂朝綱。傅將軍。”
“微臣在!”
“朕命你不惜一切代價,抓獲此人,嚴加懲處,以正我大炎國法朝綱!”
“微臣……微臣領命!”
柳廷忠大大的鬆了口氣,皇帝依舊的活稀泥。雖然心有不甘,可卻沒有讓皇帝對他起殺心總是不會錯的。隻要今日性命能保住,其他的,以後自有機會徐徐圖之。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傅淩雲,陸永晏你個昏君!你們給我走著瞧!
臉上卻是做出萬分委屈,由不得不打落門牙活血吞的樣子,帶著哭腔委屈的道:“吾皇英明,老臣叩謝皇恩。”
皇帝不再理睬他們二人,轉而看向高博,笑眯眯的問他:“高博,你可有功名?”
高博:“草民慚愧,勤練經年隻得了個武舉。”
“嗯?你是個武舉人?不錯不錯。你這後生不用妄自菲薄,要知道我朝的武舉製度要比文科難得多。你尚未到鼎盛之年便已經是個武舉人,已是很了不起啊!怎麼樣?有沒有打算參加今年的武科舉?”
高博信心滿滿:“自然是有的!”
皇帝很是高興:“好啊!那朕就在今年的科舉場上等著看你的表現了!”
高博:“是!草民當全力以赴,定不負聖意!”
皇帝:“對了,這柳府的院頭一職,朕看與你是有些大材用了,就不要再做了。傅將軍你給高博安排個去處,好好備考,朕很是期待他在今年的科舉上的表現啊!”
傅淩雲:“是!”
皇帝滿意了,揮揮手:“好了,朕也有些乏了,你們退下吧!”
高博滿心歡喜,傅淩雲神色如常。
唯有柳廷忠暗暗磨牙:好你個狗奴才,走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