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若在一旁:“正是,正是,請權叔也受我一拜!”說著便要盈盈拜下,卻被權管事一把攔住:“啊呦古,這可使不得,使不得。我也是歪打正著,恰好遇到了少夫人而已,說什麼大恩?受之有愧,受之有愧啊!”
三人正在拉扯間,一旁的尹秀突然開口說話了:“姐姐,這個黃臉哥哥和權大叔是在拜堂成親嗎?”
眾人一起大笑。
楚青若將他們請進屋內,叫尹秀為他們上了燙溫的熱酒和幾樣下酒小菜,一是為他們驅寒,二也是讓大家坐下來慢慢敘話。
坐在了暖和的地炕上,楚青若好奇的問道:“你們幾個的臉,可是動了什麼手腳?”
說到這個,宋修竹不免有些得意:“正是,這是我剛研製的易容丹。”
楚青若笑了:“難怪我都沒認出你們來。”
“這小子可沒吃易容丹,他的臉是我的另一項技能,易容術!”宋修竹拉過連楓,將他的臉轉向楚青若,驕傲的炫耀著!
“什麼狗屁易容術,不就是學女人那般塗胭脂抹粉,打扮嘛。真會吹,說的那麼神奇,還易容……術!”連楓毫不猶豫的戳穿他!
宋修竹卻不以為然:“當然是易容……術啦!你沒看見那些女人經過我的手這麼一打扮,一個一個都都變得跟天仙美人似的。”
就在他們的唇槍舌劍間,眾人歡笑的時候,傅淩雲的眼睛則一直盯著楚青若看,一眨不眨。
他想要將她的一顰一笑全部刻畫在自己的腦海裡,哪怕以後再失去記憶,都一定不會忘記此刻她這如花般的笑顏,溫柔而又堅強的性子。
楚青若也感受到了他投射來的目光,**裸的炙熱幾乎要將她焚燒殆儘。
“咦,姐姐,你也喝酒了嗎?”
在屋外為地炕添完柴,剛走進來坐在楚青若身邊的尹秀,見她兩頰帶霞,眼中有醉意,不禁好奇的問。
“沒有啊?為什麼這麼問?”
“沒喝酒?那你怎麼醉了?臉都紅了?哦?黃臉哥哥,你怎麼也臉紅了?你也喝醉了嗎?”尹秀的天真,引來眾人哄堂大笑。
權管事眯著他的丹鳳眼,若有深意的說道:“啊呦古,他們這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眾人又是一陣哄笑。
難得一向不苟言笑的傅淩雲,也扯開了一抹如傻子般的憨笑,卻依舊未將眼睛從楚青若的身上移開。
徹底羞紅了臉的楚青若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借口為他們添菜躲進了廚房裡。
當晚,傅淩雲借口不放心楚青若一個人在外麵住,自己要保護她為由留了下來,其餘的人知道他們小彆勝新婚,非常識相的隨著權管事趕在天黑前,一起回了蘭花繡房,順便把“礙眼”的小尹秀也一同帶走了。
“水來了。”傅淩雲殷勤的端著一盆熱水走到屋簷下,輕輕地為楚青若除掉了襪子。
“我自己來。”楚青若有些不好意思。
“無事,你坐著便可。”捧著她那雙雪白如菱角的小腳,將它們輕輕地放進人熱水中:“怎麼樣?燙嗎?”
楚青若溫柔的搖頭:“正好。”然後拉起他,“來,你把鞋脫了,也來泡泡?”
傅淩雲點頭,伸手也將鞋襪脫去,把腳放了進去。
小小的水盆裡,一雙陽剛的大腳覆在一雙柔美的小腳之上,剛與柔,強烈視覺對比,使這一刻就像一副褪了色的畫一般,停留在了那溫馨而又深情的那一刻,仿佛可以一直這樣,直到永遠。
這一夜,所有的話語,都被吞沒在彼此探尋的唇齒之間;這一夜,所有的思念都化在了久彆重逢的無聲火熱之中。他們在滾燙的汗水裡翻滾;在喜悅的淚水中**;在訴不完的衷腸中迎來了天亮。
砰砰砰!
門外急促的敲門聲,將這兩個剛剛才相擁入眠的人吵醒。
傅淩雲睜開眼,神色一凜,翻身披上衣服走了出去。
“什麼人?”他對著門外低喝道。
“阿水,是我,快開門,出事了!”
傅淩雲趕緊打開門:“宋先生?怎麼了?”
楚青若也穿好了衣服走了出來,倚門而立向院門口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