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滿天神佛,或者路過的神仙,聽見了他的請求。匆匆趕來的傅淩言憋著笑,一手抱起了傅鐵衣,一手攙著老太太:“娘,你怎麼還那麼不著調啊,有您這樣光明正大的聽牆角的嗎?”
“那要怎麼聽啊?君德,來來,你教教娘。”老太太被傅淩言拖著走,一邊“勤奮好學,不恥下問”
傅淩言:“這牆角,它得偷偷的聽,它……嗨~~什麼聽牆角怎麼聽?娘,咱不研究這個行不?”
娘真是太不著調,把他都帶偏了。
轉頭又對懷裡的鐵衣說道:“你爹房裡的就是你娘,你娘回來了!這孩子,都是哪兒聽來的胡說八道,你爹眼裡除了你娘,就看不見彆的女人,你就甭操你那個蘿卜心了!”
傅鐵衣一聽,立刻扭著身體就要下地:“那就是娘?我要去找娘!”
傅老太太一聽來勁了:“奶奶陪你去!”
傅淩言一個頭兩個大,夾緊了胳膊,又攙牢了老太太:“娘,娘,咱不去添亂行不行,鐵衣乖,大伯剛得了一匹小馬,你不是要小馬嗎,咱去看小馬。”
“我怎麼是去添亂呢……我是想……巴拉巴拉……”(以下省略一千字)
親哥,當真是親哥!
傅淩雲在心裡忍不住,暗暗的給傅淩言舉了個大拇指,楚青若已經笑得快喘不上氣了。見他臉黑的都快成鍋底了,連忙收斂起笑容,勾著他的脖子,朝他耳窩裡輕輕吹了口氣。
比起新婚之夜,老房子一旦著了火,那更是勢可燎原。
後來,門外周媽媽安排過來,等著伺候他們梳洗的下人們,一直等到自己都開始打瞌睡了,都沒有聽到屋裡胡鬨的那兩人喚他們,於是,彆各自散去。
周媽媽和徐勇對視了一眼,捂嘴輕笑,也不去管他們了,由得他們胡鬨去吧!
得知楚青若回來後的皇後,程玉嬌,歡喜的在自己的宮裡刷了一套劍法,又練了一套拳法,依舊按耐不住心頭的興奮。要不是萬歲囑咐了她,不要去打擾人家的小彆勝新婚,她真想馬上就將楚青若傳進宮來,好好和她敘敘。
自從明宗登基,遣散了六宮之後,她連個說話的姐妹都沒有,這皇後當的可真憋屈。
說是說掌管六宮,可六宮在哪兒呢?
明宗為了取笑她,又給了她一堆的封號,貴妃是她,淑妃是她,貴人是她,是她是她,全是她!
還說,這下這麼多妃子,夠她管的了吧……
聽聽,這像話嗎?
難不成要她每天扮成不同的人?天天伺候他?
這如何吃得消!
熊平來了,聽過了她的訴苦後,哈哈大笑,笑她身在福中不知福。
算了,這樣的腰斷聲啞的苦楚,隻有女人最懂女人,他們男人自是不能體會的,和他說了也無用。
就這樣,程玉嬌如同盼星星,盼月亮一般,終於盼到了楚青若進宮的日子了。
不料,剛進宮的楚青若,卻讓明宗給截胡了。
原來,明宗登基後,推行了新政,開設了女子文武的科考。雖然得到了天下人的一致認同,可他依舊擔心,到時候真正來參加考試的女子卻是沒有幾個。新政若是不能一炮打響,那以後再要推行,可就難了。
所以他打算讓楚青若帶頭,做個表率,參加這第一場的女子文科考試。
韓靈兒雖然現在有了戰功,也接替了程玉嬌成了赤鳳軍的將軍,但畢竟沒有功名在身,有些師出無名。明宗計劃裡,韓靈兒也必須要參加武科考試。
聽他說完,楚青若笑著和明宗打趣:“小妹若是真考到了文科的狀元,兄長可是當真的拜我為相?”
明宗揚眉:“自古良臣將相,皆是有能者居之。你若真能拔得頭籌,又有濟世之才,朕如何不能拜你為相?”
想了想,還不是不放心,怕她打退堂鼓。又用激將法,激了她一激:“當年是誰說,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的?莫不是成親以後,青若的雄心壯誌,都被悶葫蘆磨沒了?”
楚青若失笑:“兄長不必激我,青若遵命就是!”
隨後又去了後宮,與程玉嬌兩人敘過之後,才意猶未儘的回到了家中。
得知了明宗給自己的妻子下了這樣一個旨意後的傅淩雲,氣的連夜趕緊宮裡與明宗理論。
他倒不是小氣,見不得自己的妻子比自己強。隻是覺得這第一屆科考尤其重要,若是考好了,名揚天下,固然好。可若是考不好,那青若便是大炎朝最大的笑話。天下人會笑話她,這把年紀還自不量力。
這樣的重擔壓在青若身上,傅淩雲覺得心疼,不忿。心想:你老婆還文武雙全呢!怎麼不叫你老婆去當這苦差事?
誰知,進宮以後,卻被明宗悠悠的一句:“我對她有信心,怎麼?你不看好她?覺得她不行?”給噎了回來。
混蛋就是混蛋,當了皇帝還是個混蛋!
不,更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