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賀叔!你醒醒!”
恍惚間,有人拍著他的臉,他用力睜開眼睛,一陣頭痛欲裂使他齜了齜牙,扶住了腦袋:“嘶~”
“賀叔,發生什麼事了?小姐呢?”
來人是使館的護衛,丁大人。見小姐這麼晚還沒回來,奉了白鬆元的命令,出來尋找。不料剛走到這裡,便看見了小姐的轎子和地上不省人事的賀叔。
賀叔一驚,連忙站了起來,撩開轎簾一看,果然,小姐不見了。
於是,白鬆元連進了宮。
明宗大驚,此事乾係到兩國如今微妙的關係,絕不可小視。便連夜將大理石少卿和傅淩雲一同選進了宮。最後決定,由大理寺出麵以搜捕逃犯為名,在明麵上搜查,傅淩雲則帶著他的炎虎軍暗中尋找。
務必要在最短的時間,找到白小姐。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才過了兩日不到,大理寺便收到了噩耗。
白雪小姐的屍首,在城北的一條荒廢已久的巷子裡被發現了。
屍首赤條條的被扔在一間廢棄的破屋子裡,身上滿是傷痕,嘴唇和舌頭都被咬爛了,怕是賊人在糟蹋她的時候,遇到了強烈的反抗,惱羞成怒下造成的吧~
疼心疾首的白鬆元,哭得斯文全無,更是窮凶極惡的衝進明宗的禦書房,逼著大炎皇帝一定要給他個交代,不然一定稟報墨國皇帝,大炎撕毀和平協議,到時候炎,墨兩國再次開戰,可不要怪他!
明宗大怒,忍了又忍,才壓下心頭火氣,送走了白鬆元。
徐勇聽說了這件事情以後,氣的破口大罵:“他娘的。真以為咱們怕了他們小小的墨國不成。若不是萬歲要顧全大局,我徐勇頭一個帶兵揮軍北上!乾他娘的直娘賊!”
但是,罵歸罵,凶手始終還是要找的。
於是,傅淩雲便從那天起,帶著徐勇日夜不眠的暗中查訪起凶手來。
說到這裡,彎彎和閆倩倩驚訝:“啊?想不到那白小姐竟是使臣之女?墨國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吃敗仗嗎?她一個小小的使臣之女,哪裡來那麼多底氣,竟如此的跋扈!”
楚青若無奈的笑了一下:“這便叫做夜郎自大!”
三人說話間,就見李明鏡寒著臉走了進來:“授課!”
閆倩倩忙高聲喊行禮,眾人起身行禮。
坐下之後,大家發現,一向注意形象,年輕英俊的李夫子的脖子上,赫然有一道不淺的傷痕!頓時便讓楚青若起了疑心。
那日,白小姐的家丁與自己衝突的時候,李夫子也在當場。他是個男子,白小姐又慘遭人糟蹋了。白小姐的唇舌皆爛,而李夫子的脖子上也有傷。
楚青若心中一驚,會不會……
晚上回到家,楚青若將今日所見說與傅淩雲聽,傅淩雲卻擺擺手:“非也!”
“嗯?不是他?為何這般肯定?”楚青若好奇。
徐勇道:“少夫人有所不知,今日大理寺在城郊的荒地裡找到了一見黑袍,和一個鬼麵具,正和白家家丁所描述的鬼影一模一樣。那黑袍的長短,大約知道這裡。”說著,用手在膝蓋上比了一比。
“可見,凶手應是個身材矮小的男人,不會是那個夫子。而且……”
說到這裡,徐勇閉上了嘴,不再往下說了。再往下說,便是不堪入耳的的事情了,他說不出口,還是讓爺自己說吧。
等徐勇走後,傅淩雲和楚青若躺在床上,傅淩雲伸出一條胳臂讓她舒服的枕在上麵,然後才接著把徐勇為說完的話,徐徐說完。
仵作驗了白小姐的屍身之後回稟,屍首的那處,似乎被嚴重的損毀過。並且白小姐被咬掉的舌頭也已經找到了,那凶手竟逼著她自己吞了下去。
這樣的行為,絕不是一個正常人能做的出來的。大理石少卿根據多年的斷案經驗推斷,凶手必是一個長年忍氣吞聲,性格內向自卑,又或者是個長期房事壓抑,無能之人。
所以,那夫子首先便被排除了懷疑。
那會是誰呢?
楚青若陷入沉思。
傅淩雲見她這般模樣,心中蠢蠢欲動,反身吻住了她的小嘴:“那白雪向來得罪人多,稱呼人少,誰知道什麼時候得罪了什麼人,且讓他們去查吧,我們不必煩惱,還是好好想想女兒叫什麼名字吧!”
楚青若瞪圓了眼睛,雙手用力頂住他的臉:“彆胡鬨,我還有功課沒寫。”
成了親的男人,臉皮都是比成親前要厚上許多。
傅淩雲聞言,厚顏無恥的對著她一笑:“今日為夫覺得有許多的力氣無處使,睡不著。”用掌風揮滅了燭火,“不若我們多使些力氣,累了,想必能睡得香些!”
楚青若驚叫:“我明日還有一篇文章要交啊~”
傅淩雲埋頭:“無妨,大不了今夜不睡了,我幫你寫便是了。”
“……”滿口胡言,楚青若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