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事和魔神教有關?這下這事情可就複雜了。
“韓捕頭,宋修竹還在縣衙嗎?”傅淩雲突然想起許久未曾露麵的宋修竹。
自從上回金陽府拉回幾十具銀香閣的屍體以後,宋修竹便一頭紮進斂屍房裡足足兩個月廢寢忘食。就連高博出了那麼大事情,都沒把他從裡麵驚出來。
韓小白:“宋神醫啊?還在斂屍房擺弄他那些屍體呢!”
他就不明白了,怎麼看著俊秀文弱的宋神醫,對那些嚇死人的屍體感興趣呢?連吃喝拉撒都在斂屍房了,簡直把斂屍房當自己家了,還真是個怪人!
“走!回府衙!”
傅淩雲馬上轉身往外走,韓小白跟在他身後一路小跑的一同回到了府衙。進了府衙直奔斂屍房去,走到門口敲了敲門。
半天沒人應,韓小白上前大聲叫門:“**,**!”
**是另一個仵作的名字,跟著宋修竹一塊兒在裡麵待了兩個月,沒出過門。
叫了半天,總算們打開了,裡麵伸出來一個蓬頭垢麵的大腦袋,把傅淩雲和韓小白都嚇了一跳,小白仔細瞅了半天:“**……你,你這是進了森林當了野人了嗎?”
**一咧嘴:“嘿嘿,少將軍,小白,來來,快進來!給你們看好東西!”
傅淩雲和韓小白忽然之間有些猶豫,好東西……這裡邊能有啥好東西?
“文遠!”
裡麵宋修竹的聲音從裡麵傳了過來,傅淩雲這才提起衣擺走了進去。
就見一張張斂屍台上,放著賀家的屍首,宋修竹正在一具屍體旁,低著頭細細的看著。
“銀香閣的那些屍首呢?”韓小白問**。
**捋了捋亂糟糟的頭發:“四十幾具屍體,前幾日才剛驗完,都送義莊去了。”
宋修竹這在那裡頭也不抬,向著他們招了招手:“來來,你們過來看。”
傅淩雲和韓小白走了過去,低頭一看,就見映入眼中的是一腔子血呼啦子的心肝脾肺腎,韓小白的臉一下子就綠了,彆過頭還來不及奔到門口就“哇”一聲,吐了出來。
傅淩雲饒是在戰場上血流成河的場麵,乍一見這鏜開了的血腔子,也是臉色變了幾變,緩了好久才把滿腹翻騰欲出的惡心感壓下去。
宋修竹和**不同,經過了兩個月,卻依舊山清水綠,乾乾淨淨,連頭發都沒有亂一絲,抬起頭來笑著問道:“你可看出什麼問題了沒有?”
傅淩雲麵色難看的搖搖頭。
宋修竹失望:“嘖,你的眼力也這麼差,這裡,看這裡!”然後拿了跟銀針紮進死者的胃裡,然後拔出來,針尖已經發黑了,“你看!”
傅淩雲吃驚,顧不得反胃,問道:“你是說賀大山生前就中毒了?”
宋修竹放下了銀針,拿了塊帕子便擦手,便說道:“對,和銀香閣的毒是一樣的。”
“那其他的屍首呢?”傅淩雲追問。
宋修竹:“我看,應該也是中了毒,然後發了狂失了心智,自殺了。”
**驚歎:“我當了那麼多年的仵作,第一次見到世上竟有這樣的奇藥,吃了以後能讓人發瘋不算,靜還能讓他們自尋短見,真是奇哉奇哉。”
宋修竹臉色一陣難堪,傅淩雲見狀連忙轉移話題:“我剛才也在賀家找到了一塊魔神教的腰牌,如今你又驗出賀大山一家中了箐凰,看來此事跟魔神教脫不了乾係。”
到了晚間,楚青若悄悄的從後門回來,回到房中,將今天查訪到的消息和傅淩雲這裡查到的線索一對,越加的確定這兩件事情都是魔神教的人乾的。
可是有一點是楚青若想不通的:“魔神教如今已經歸順了朝廷,若說還有誰要對付我的話,那應該就是走脫的綠珠了。可是她為什麼要大費周章的陷害高博呢?”
蕭瑤想了一會,說道:“我看,那綠珠被一定還有朝廷的人!”
“那會是誰呢?”楚青若百思不得其解。
她才剛剛成了丞相,便被明宗派出來代天巡狩,連和朝堂上的人結仇的機會都還沒有,會是誰這麼處心積慮的想要勾陷她呢?
想到這楚青若馬上提起了筆,給明宗寫了一封密信,等信送出之後,傅淩雲也想到了一個主意,兩人商量過之後,覺得可行,於是蕭瑤馬上便去安排了。
不久,金陽府的老百姓私底下都在瘋傳,說魔教又死灰複燃,賀家的案子就是魔神教乾下的,官服都掌握了卻是的證據了。
有好事者多嘴問道,都是啥證據?
有人就悄悄的說了,是一塊魔神教的令牌,上麵還刻著凶手的名字呢!
老百姓是把這事兒當做茶餘飯後閒談的話資,也沒人朕把這事當一回事,就這麼隨嘴一說。可是,言者無心,聽者有意。這話被一個人聽了去,晚上金陽府衙便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