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瑤拍了拍她的肩膀,幸災樂禍道:“你好自為之吧,為師的,可幫不了你!”
楚青若大窘。
回到縣衙,將醉死的綠竹先投入了大牢,打算等明天她酒醒以後,再細細審問她的楚青若小心翼翼的回到房間,準備麵對傅淩雲的怒火。
不料,當她踏進房間的時候,就看見傅淩雲一頭再到在床上,將她嚇了一跳。連忙上去推了推他:“文遠,你怎麼樣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傅淩雲悄無聲息,她越發的擔心:“文遠,剛剛還好好的,怎麼才一會兒就成了這樣了?你到底怎麼了?你倒是吱個聲啊!”
隔了半晌,就聽傅淩雲:“吱……”
楚青若:“……”
第二日早晨,宋修竹伸著懶腰走了出來,看見楚青若和傅淩雲已經坐在桌上用著早點,打了個哈欠道:“文遠,昨晚喝那麼多,今早那麼就早起來?”
傅淩雲:“嗯!”
宋修竹職業病又發了:“怎麼樣,昨天喝那麼多,沒有哪裡不舒服嗎?要不要我替你把把脈?”
傅淩雲麵無表情的喝著粥,直接用搖頭表示他很好,不需要把脈。
後知後覺的宋修竹終於發現了他的不對勁,壓低了聲音問楚青若:“他怎麼了?啞巴了?”
楚青若搖頭,小聲說道:“昨天話說多了,惱了!”
啪!
傅淩雲的筷子重重的拍在桌上,冷冷的掃了楚青若一眼,端著空碗站起來添粥去了。
宋修竹拍著心口道:“氣性還挺大,叫他多說了點話,至於氣成那樣嗎?”
蕭瑤在一旁笑得意味不明:“說點話是不至於氣成那樣,可若是彆的事情……那就難怪他要氣成這樣了。”
宋修竹一聽,馬上拉著凳子做到蕭瑤邊上,八卦起來:“是嗎?蕭大人,你給我說說,是啥事啊?”
蕭瑤憋著笑,若有所指的看了楚青若一眼:“有人逼良為娼!”
楚青若終於忍無可忍:“師父,哪有那麼嚴重!”
啪!
添完粥又回來了的傅淩雲一聽到這句話,又將碗重重的王桌上一放,以表示他的不滿。楚青若趕緊閉上嘴,低頭吃飯。
於是,楚青若的早飯就在蕭瑤的擠兌,宋修竹的嘲笑,傅淩雲的冷眼相對中,“艱難”的吃完。撂下碗,她逃也似的躲到了審訊用的房間,叫人將綠珠提了出來。
“綠珠,賀家小妾和賀家滿門的血案是你指使樓雄乾的,是嗎?”楚青若一見到綠珠,開門見山的的問道。
綠珠的酒還沒完全醒,乍一聽到楚青若問這個問題,還在暈的腦袋覺得更暈了,胃裡一陣翻騰,打了個惡心,不耐煩的說道:“你們不是都知道了嗎?翻來覆去的問有意思嗎?”
楚青若輕輕揮了揮手,捂著鼻子,嚴厲說道:“請你正麵回答我的問題,是還是不是?”
對於她的執著,綠珠煩的幾乎要抓狂:“是,是,是我讓樓雄乾的,行了吧?”
“那你為什麼要殺死賀家的小妾嫁禍給高將軍?”楚青若又問。
綠珠抓著自己的頭發,幾乎要跳了起來:“沒有為什麼,我想殺就殺了,殺個人需要理由嗎?”
“那你是怎麼認識賀家的?”楚青若避開其鋒芒,換了一個話題。
綠珠終於崩潰,一下跳了起來,張牙舞爪的向楚青若衝了過來:“楚青若,你有完沒完,我真後悔,當年怎麼就沒有弄死你!”
兩名衙役早在她跳起來的那一刻,便上前死死地按住了她的肩膀,所以綠珠的雙手隻是徒勞的在空中揮舞著,卻傷不到楚青若半分。
楚青若也拉長著臉,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綠珠,你終於說出來了。不,或許我應該叫你,張、恩、淑!”
綠珠一聽到這個名字,如遭雷劈,反而安靜了下來,愣愣的望著楚青若,不解的問道:“你,你知道了?”
“對!”楚青若回答乾脆,又問:“究竟是誰叫你們這樣做的?主謀是誰?”
綠珠,不,應該叫她張恩淑,像一頭受傷的母狼一樣,眼睛裡閃爍著幽幽的綠光,咬牙切齒的說道:“我、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會告訴你!隻要隨便來個人告訴我要弄死你,不管他是誰,我都會去做!”
隨即又垂下頭,自嘲的勾唇一笑:“難怪昨天傅淩雲的一舉一動,那麼想殿下哥哥呢,原來你已經才到我是誰了,故意叫他學著殿下的言行,來哄騙我的。”
楚青若不說話,算是默認了。
張恩淑頹然的跌坐在地上,問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