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來了。”
香兒端著水輕輕扶起耿蓮,小心翼翼的喂了一些到她嘴裡:“姑娘,慢點喝,答複說你司身子虛才會昏倒的,喝了水,你多歇息歇息。”
“嗯,謝謝你香兒。為了照顧我,你大概都沒有怎麼好好休息吧?”
耿蓮故作內疚的說道。
“沒關係的,過幾日便是休沐,她又可以回家好好休息一番了。”
明珠端著碗粥走了進來,調侃道。
香兒的臉上露出了少女特有的羞澀:“明珠,你胡說什麼……回家……哪裡能好好休息……”
還有個傷者要照顧,雖然那傷者……嗬嗬,明珠真討厭!
耿蓮見她這副神色,心中不知為什麼覺得有些酸溜溜的。
“咦?為什麼難得回家卻不能好好休息?莫非家中事物多?”
香兒將裝著水的碗放到一邊,從明珠手上接過粥碗,正要喂耿蓮,卻被她伸手接了過去:“我自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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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家中長女,難得回家,自然要多做些事情,為爹娘分擔些。”
她笑著隨耿蓮接過碗自己喝粥,反手遞了塊帕子過去。
“原來是這樣……香兒的家住的離玉劍山莊遠嗎?”
終於將話題轉入重點,耿蓮漫不經心的一邊喝著粥一邊問道。
“不遠不遠,就在離玉劍山莊十多裡的西山村。”
明珠笑著替香兒回答道:“若是遠了,香兒也沒辦法每個休沐都趕著回去了,是不是,香兒?”
香兒的臉更紅了。
西山村……
她記住了。
“對了,你們的傷怎麼樣了?都怪我連累了你們。”
耿蓮又問道。
氣氛一時尷尬了起來。
“不怪姑娘,都怪那個表小姐。”
說道“表小姐”三個字的時候,明珠和香兒臉上都露出了深深的厭惡,一抹凶光在明珠的眼中一而過。
“我吃好了,你們也去歇著,養養傷吧。”
耿蓮將碗還給明珠後,說道。
明珠和香兒收起了碗,也去休息了。
耿蓮見他們走了,便悄悄起身收拾了一些東西,又將懷裡,從給她看病的大夫那裡順來的一小包麻沸散,輕輕的倒在她隨身攜帶的小竹管裡。
是夜,
耿蓮躡手躡腳的來到了明珠和香兒的房間,隔著窗戶,將這些藥粉吹進了房間。
不一會兒,房裡的明珠和香兒便失去了意識。
耿蓮打開房門,看過左右無人之後,便走出了院子,趁著沉沉的夜色向著玉劍山莊的大門口走去。
離開了玉劍山莊,她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躲了起來,等候天亮。
過了許久,天亮了。
耿蓮鑽出草叢,伸了個懶腰,深深的吸了一口清晨最新鮮,充滿青草香的空氣。
隻要去西山村,找到傅鐵衣,然後便可以大炎,回家了,雖然爹和娘不在了,可是她還有爺爺,還有傅伯伯,楚姨母,還有許多許多的親人朋友在,不是嗎?
走到了管道上,她向路人問清了去西山村的路,按照老人指的方向來到了西山村。
“請問,香兒姑娘的家在哪裡?”
她向村中以為村民問明了香兒家的位置之後,便來到了她家的門口。
“請問這裡是香兒姑娘的家嗎?”
一扇黑色的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一個看上去隻有五六歲的小鬼,探出了頭:“你是誰?找她乾什麼?”
小鬼人不大,態度卻非常不好。
耿蓮彎下腰,伸手想去摸他的腦袋,卻被小鬼嫌棄的閃開了:“快說你是誰,不然我要喊人了。”
“我是你姐姐在山莊一起乾活的明珠。”
不得已她隻能報上明珠的名字。
“原來是你啊?你來做什麼?”
小鬼雖然把門打開了,卻還是叉著腰攔在門口,很不友好的看著她。
“我來……”耿蓮抬眼向屋裡暗暗張望著,手卻不由自主的伸進衣襟裡摸出一隻小木鳶來。
這隻小木鳶原本是一對,另一隻,在她隨著她爹娘離開大炎的那一天,送給了傅鐵衣。
“我來送這個給你。”
小鬼接過小木鳶:“切~我還以為你會替我姐送銀子過來呢。這鬼東西,要來何用?”說著,將小木鳶隨手扔在了地上。
“快走快走,我還要溫習功課呢,我們家看看來隻有靠我考上狀元,當上大官才能翻身了,靠我姐這個賠錢貨是沒指望了。”
耿蓮沒見到她相見的人,怎麼肯輕易離去,於是便故意挑釁道:“你這小鬼,你怎麼能這麼說你姐姐。”
小鬼不甘被一個外人教訓,頓時不悅的轉過身來。
“哈,我說她賠錢貨說錯了嗎?自己是個賠錢貨就算了,還要學人家做什麼好人,收留來路不明的野男人!把家裡的錢都花光了,還不曉得拿錢回來。我看她不光是個賠錢貨,將來還是個倒貼貨!哼!”
小鬼越說越口不擇言,聽得耿蓮都忍不住在心裡為香兒鳴起了不平。
“夠了,小鬼,你小小年紀不知道體諒你姐姐,還在背後這樣說她!”
不等耿蓮開口,院子裡的意見屋子門口,忽然傳來一聲嗬斥,“你不用在哪裡指桑罵槐,我原本便打算等你姐姐明日休沐回來,跟她道彆後便離開的。”
那聲音停在耿蓮的耳朵裡是如此的親切。
“鐵衣!”
她忍不住欣喜若狂的喊道。
那聲音聞言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急切的聲音奔到門前。